吳非忍住了自己看向沈行的目光。
村長低低嘆息了一聲,看向那個空位道“這位天師大人可能是沒有聽進我的話,獨自離開了房間;也有可能是他的半身被鬼王所處決,讓他也就此離世。”
村長說的模糊,但眾人卻由他的話一下子想了起來鬼王牌還有一個額外的能力,可以處決野鬼。而這些野鬼中顯然包括他們的契約者,也就是說如果鬼王辨認出他們的契約者,是有可能能直接把契約者殺死的
但昨天每個屋子里都有二十多只野鬼,鬼王是怎么區分出白發的契約者的白發真的是被鬼王所殺死的嗎
而白發一死,在場中綠皮膚的處境就變得尷尬起來。
白發死了,如果白發是被鬼王所殺,那么鬼會殺鬼嗎如果說鬼王沒理由要淘汰鬼天師,那么說明白發是真天師,和他對跳的綠皮膚就一定是鬼天師了。
村長在眾人怔愣之時再次拿出了昨天那枚水晶球,指著其中的黑霧道“很不幸地告訴各位天師大人,今天我們之中依然混入了鬼天師。為了驅逐鬼天師,我們今天有一次把你們中的一位驅逐出村的權力。相信諸位昨天時也對彼此有了一定的觀察,我依然給大家一次討論機會,大家依次按順序發言,全部發言結束之后投票來決定,今天是否要使用驅逐的權力,如果使用,要驅逐誰離開。”
白發不在了,所以第一位發言的變成了戴眼鏡的姑娘,她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計劃者,分析道“首先,昨天晚上的時候,白發被淘汰了。白發被淘汰有兩種可能,剛才村長也說了,第一種是他自己出于某種原因觸犯了規則,第二種是他的契約者被鬼王發現并處決了。但是我們的契約者都是有神智的,且知道這條規則,而且我昨天有和我的契約者交流到這個問題,他們是能保持自身身份卡的武力值的,鬼王即使有身份牌的特殊能力加成,也不一定能輕易發現并處決他們。如果白發不是被鬼王所殺的,那么白發的身份就存疑,也不能依次斷定綠皮膚是鬼。”
“當然了,綠皮膚昨天表現得也很可疑,所以他也不能洗脫嫌疑,我只是想一條想法和思路而已。至于其他人,我目前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我傾向于再看看。”
輪到綠皮膚時,他眉頭緊緊皺著,道“我也這么認為,昨天我和白發都說我們是糊涂天師,如果我真是鬼,鬼王肯定明白如果殺了他,就會令我被懷疑,所以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我是真的糊涂天師,如果我被淘汰了,真天師的局面會變得非常不利。”
吳非在綠皮膚說話的時候就在飛快地組織邏輯和語言。昨晚沈行已經告訴他了,綠皮膚是刺客鬼,而且他會去干掉糊涂天師。白發酷哥表現得就很像真天師,而且他相信行神的判斷,那么看起來,十有八九白發就是真糊涂天師。
他們的目標是殺掉所有的鬼天師和天師首領,有行神的鬼王身份在,他并不擔心該怎么殺死天師首領,反而這個刺客鬼留在這里就成了一顆,很有可能會被他發現真天師首領并將之刺殺,這樣一來,鬼天師一方沒贏,他和行神就容易被暴露。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這個時候爭取把綠皮膚投死都是最好的選擇。
吳非緩緩開口道“首先,從昨天白發和綠皮膚兩人的表現來看,我更傾向于信任白發是真正的糊涂天師。其次,雖然眼睛姑娘分析的有道理,但是我們可以這么想白發和綠皮膚對跳糊涂天師,我們可能大膽假設他們中一定是一人一鬼。加入白發是人綠皮膚是鬼,那么現在場上的局面就是五人四鬼,如果晚上鬼王再殺死一個人,形勢對真天師將非常不利,基本上敗局已定。”
“而在他們兩人是一人一鬼的假設條件下,如果我們投死綠皮膚,不管他究竟是人是鬼,那至少還可以保證場上的比例是五人三鬼,真天師的贏面還是很大的。所以我認為為了保險起見,不管綠皮膚是人是鬼,這局都要被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