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柳慶他們可是點名說他上當受騙了,作為第一受害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難道不該最擔心自己受騙,出來懷疑他們的身份嗎怎么還絲毫不懷疑他們的樣子,甚至維護起了他們
他行哥這欺詐的手段也太高超了點吧
吳非在心里嘀咕著,甚至覺得他行哥這洗腦的功力簡直不是詐騙,快成邪教了。
“你就是張阿黑”王年輕瞇了瞇眼,看向他道。他們查吳非相關資料時肯定也查到了張阿黑,看到了他的照片等資料,此時能一眼認出來,并不奇怪。
柳慶跟著附和道“張先生,我知道人受騙之后都不好接受,往往不相信自己是上當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您是地下城本地的人,要查這兩個人的來歷,肯定比我們更方便。”
張阿黑卻還是笑得一臉和善的模樣道“小伙子,有時候你看到的事實呢,其實未必是事實,可能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東西而已。”
看樣子,他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吳非突然想到,正如柳慶所說,作為地頭蛇的張阿黑如果想查他們兩人,只會更加的方便,以張阿黑謹慎的性格,他未必沒有查過兩人的過往和底細。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很可能是沈行不知又對他說了什么,導致其不僅無視了這些疑點,反而對其身份愈發信任,信任到會在此時維護他們。
吳非也趕快小聲辯解道“我以前的確只是個地下城的小混混沒錯,但是我愛人他確實很有本事,不是一般人。”
他自認這句話說的還是真話,頓時覺得自己拉高了自家的誠信線,覺得非常自豪。
趁著吳非說話的時候,一個和張阿黑交好的地下城自治會高層拉了他一把,悄聲道“這件事不簡單,對方不像是沖著兩個年輕后生來的,怕是在做局。你別再跟著摻和了,當心到時候擇不出去受了連累。”
張阿黑卻笑著向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心中有數。
柳慶看著張阿黑嗤笑了一聲道“真是被賣了還給別人數錢”說完就不在理會張阿黑,似乎認定了對方是一個愚不可及的不可理喻的白癡。
“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們稍后一起看便知道了。”張阿黑被說了也不動怒,依舊笑呵呵地道,“以我對沈公子的了解,他不是會放下愛人不管的人。”
“那就走著瞧。”柳慶不屑地放話道。
就在這時,宴會大廳門庭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宋經理連忙想趕過去察看是什么情況,吳非和柳慶等人也轉過頭去看。
然而還沒等宋經理走出兩步,就見天國酒店另一位經理正陪著一位穿著黑色制服的老人走進來。
老人身上衣裝筆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雖然發色已經花白,但依然可見其精明強干,不過從外表衣著看來,他卻并不像是哪家的主人,反而更像是管家或執事一類的身份。
而在他們身后被引路的是一位年輕人,面目俊美雍容,氣質華貴,卻是眾人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對于這位老人眾人并不陌生,他是浮島上著名的財閥煥光集團的管家,堪稱是其掌門人光老先生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些年來光老先生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很多時候都不方便露面,這位年紀已經不小了的程管家便幾乎成了光老先生的御用代言人。
而光家所掌控的煥光集團則是一個從大災變前延續下來的大財閥,傳言他們是“島計劃”的堅定支持者,在計劃順利實施后,保有并攜帶了大量資源財富至浮島進行建設,迅速掌握了公共設施、能源交通、地產等重要行業的經濟命脈,成為在浮島上最有勢力的幾大財閥之一,即使在浮島的公共決策方面都頗有話語權。
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因為這層原因,即使是浮島上的其他世家子弟,也會對這位程管家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