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死了。”
“吱”的一聲,一個急剎車,沈行把車停到了路邊。
他匆忙扯開安全帶從駕駛位上跑下去,打開后座的門,把面露痛苦大口喘息的吳非抱出來,抱在懷里輕輕拍撫。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小聲安撫著,看向懷中人的表情卻是前所未見的無措和惶恐。
吳非靠在熟悉的懷抱里,輕輕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并非完全在演戲,而是他在生理上真的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被包裹被束縛的窒息感。他所扮演的這個身份,恐怕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而他最近為了查明真相,都沒有繼續吃沈行帶他去醫院開的那些藥。
看來沈行帶他看病并不是無的放矢,也不是為了掩蓋真相而故意損害他的精神。
那種窒息般的痛苦襲來的時候,強烈的不適甚至讓他有毀滅自己逃脫這一切的沖動,最終是沈行的懷抱讓他恢復了理智
不是這一關里,作為“吳非”的丈夫的“沈醫生”沈行的懷抱;
而是他的意識中,作為他的契約者的,作為他的行神的,沈行的懷抱。
前者擁抱著“吳非”墜向無盡黑暗。
后者拉著他走出最初的絕境,帶他看到一切的、可以或不可預知的、光明與未來。
那是他的無盡可能。
他靠在男人的胸前,輕輕闔上了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沈行,你知道嗎”
“我愛你。”
“所以我愿意和你去,你帶我去的一切地方。”
所以我愿意去,一切有你的地方。
這頓晚飯終究沒有吃成。
因為吳非在路上的突發狀況,待吳非稍稍平復后,沈行便匆忙帶他去了醫院,并為他辦理了住院療養,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待命觀察。
經過檢查,吳非沒有按時服藥的事也瞞不下去了。
沈行卻什么都沒問,迅速安排好一切后就陪在了吳非身邊,坐在床邊給他削一只蘋果。
他的手很穩,眼睫低垂的樣子美好得像降落凡間的神祗,但吳非已經確認他在本次關卡中扮演的就是最后的boss。
吳非就被安排在沈行的醫院里,所以沈行的工作倒也不太耽誤。他只是幾乎把自己的辦公室搬來了吳非的病房里,有事需要他去處理或者開會的時候他就暫時離開,其他時間就在吳非病房里處理公務或者陪他。
五天后的早晨,沈行照常離開去開晨會,吳非的病房里卻迎來了一個不在計劃內卻又意料之中的訪客。
李可可拿著調查證明走了進來“抱歉,吳先生,打擾您休息了。但是有一件事,還希望您配合調查一下。”
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點開一支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