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連忙放開他,改為扶住他的胳膊幫助對方站起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一名巫師”男人用那張和沈行一模一樣的臉詢問他。
很明顯,他并不認識吳非。
“我叫吳非。”吳非斟酌著用詞,“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我也才來不久。”
雖然他現在很懷疑他的身份是這個城堡的主人。
“您叫什么名字”
“我不記得了。”黑袍人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我受到了黑巫師的詛咒,每天都會忘記一些東西。”
“我是誰,從哪里來,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能力這些我全都不記得了。”他說。
“我現在唯一還記得的事,就是我要去黑巫師的城堡,找到黑巫師,解除我的詛咒。”
吳非有點懷疑這里就是對方所說的黑巫師的城堡,而他可能就是對方口中的那個“黑巫師”。
盡管系統告訴他他是一名女巫。
但是對方到底是不是行神呢對方的樣貌、氣質以及他在地宮中展現出的強大實力都讓他覺得對方就是行神。
但是什么人才能成功給行神施加詛咒呢會有這樣恐怖的巫師存在嗎
而且對方的話里也有邏輯問題。
吳非“既然你的詛咒是黑巫師所施加的那么你為什么覺得你找到黑巫師后,對方又會愿意解除你的詛咒呢”
“這不太合理。”
“還是說,給你施加詛咒的黑巫師和你要找的黑巫師不是同一個人”
“我不知道。”黑袍人苦笑著,“但是找到黑巫師,解除詛咒,是我唯一記得的一件事。”
他笑起來很好看,像是一位憂郁的、被囚禁起來的落難國王。
因為沈行不同身份間的氣質都會有些許差異,而吳非現在無法確定沈行在用哪張身份卡,而且他不敢肯定這個詭異的關卡里有沒有什么針對他們的特殊陷阱,所以現在他依然無法斷定眼前的人就是沈行。
特別是在還有黑貓存在的情況下。
“那么你先休息吧”吳非看了看床,那張床雖然不小,但顯然很難容納個成年男人,他覺得清醒后的黑袍人應該不會愿意在這里休息。
“我們去隔壁再找一間臥室吧。”
吳非帶著黑袍人走出了房間,推開了隔壁的門,里面是一間和方才的房間一樣布置的客房。
“我明天再來找你。”
“好。”黑袍人向他溫和地笑著,“我會很期待明天的到來的。”
離開之后,吳非帶著水晶球通過瞬移回到了書房大廳。
黑貓正在書桌上趴著睡覺。
吳非走過去把黑貓抱了起來,黑貓睜開眼睛,金色的瞳孔看著他,似乎有著被打擾睡眠的不滿。
“行神”吳非輕聲呼喚著對方,“行神是你嗎如果是的話,你喵一聲好不好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話。”
“如果不愿意喵的話,你撓我一下也可以。”
“你知道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樣、氣質一樣的人出現了嗎現在不是弄脾氣的時候你如果不理我,我就認為那個人是失憶的行神了。”
但是黑貓依然冷靜而沉默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吳非失望地放下了黑貓,黑貓重新蜷縮回桌子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吳非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他如今絲毫不覺得餓,也不覺得疲倦。
“我可能真的變成一個巫師了。”他小聲嘟囔著,雖然他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是女巫,明明他生理上依然還是男性。
他轉向了水晶球“可以幫我找一下關于詛咒的書籍和筆記嗎”
“當然可以。”水晶球亮了起來。
只見書架上幾乎一整面墻的書和本子也跟著都亮了起來。
“請問您需要找哪一本呢”
吳非看著滿滿一墻的書感覺有些頭痛。
“和剛才那個黑袍人身上所中的詛咒有關的。”他試探著說。
不知道水晶球能不能分辨出來。
出乎他意料的,滿墻的書在一瞬間都暗了下去,只有一本書依然保持著光亮。
而后那本書自動從書架上飛了出來,飛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不太厚的一本書。吳非把書接在手里,看見書籍上寫著一行燙金的字
無解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