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被沈行囚禁在了他的宅邸之中。
他在這幢房子內是自由的,但是他不能走出房子的大門一步。
他在準備和紅雀、莉莎阿姨一起走的時候,紅雀就代他辦好了離職手續,所以學校即使發現他不在了也不會奇怪。
更何況,在這個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被特別司帶走的時候,即使有人發現了吳非的突然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人多管閑事。
吳非則從沈行那天的話里發現了更多的信息
他稱女巫們的掩飾手段是“拙劣的”,那么也就意味著,他本人應該有能力輕而易舉地識別出哪些人是女巫。
但他作為特別司的副司長,為什么不把這些人抓走呢
如果說他是為了保護女巫,他又為什么要坐在這樣一個手染鮮血的位置上呢
吳非看過他處理那些案子,如果他對女巫有任何的袒護或同情,他就不會被稱為“有著灰藍色眼睛的惡魔”了。
他一時有些想不透沈行究竟是哪邊的,他的立場、目的又是什么。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天在出城處,他既然能精準地把自己抓出來,他肯定也認出了紅雀和莉莎阿姨。
但他卻故意把她們二人放走了。
可能是網開一面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這樣一來,茱葉納城中就再沒有人會關照吳非,會想要帶他逃跑了。
他將深陷囹圄,只為沈行一人所掌握。
即使如此,吳非還是感激沈行是通過放走兩人,而非關押或處決她們來達到這一結果。
他可能也有些斯德哥爾摩了,才會如此為這個限制了他自由的男人辯護。但更可能是因為做出這一切的人是沈行,所以他才會毫無怨言。
吳非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無解的詛咒。這個詛咒已經在他的身上生效,沒有解法,他能做的只有避免它在沈行身上應驗而“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控制的東西,無論它的產生還是消失都難以控制,他無法控制沈行愛不愛自己,所以不管怎么看,似乎唯一的辦法還是他趕在詛咒生效前離開。
雖然他沒有過感情經驗,但從身邊朋友的例子來看,異地戀普遍不長久,時間和距離或許真的能淡化一切感情。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一個他被沈行關在了家里,他得想辦法逃出去。
“咄咄”兩聲,陽臺的窗子被敲響了。
吳非走過去打開窗,貓頭鷹送來了當日最新的報紙。
吳非拿到報紙后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現在他無法離開家,報紙成為了他接觸外界信息的唯一途徑。
但報紙帶來的信息卻不算好。
今年的天氣不是很好,很多地方出現了連續干旱,干旱導致了普遍的災荒,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小規模的動亂。
而今天的報紙更帶來爆炸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