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再三看了看通訊器,確認現在他行神用的真的是檢察官身份,而不是欺詐師身份。
四人推開神廟的大門,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神廟外有明亮的探照燈,之前演戲的時候就一直開著,到現在也沒關,在燈光映照下,神廟里的一切都能看得比較清楚。
過了這一段時間,血跡已經淌到了神像的底座之下,形成了一灘淺淺的血泊。
袁老現在倒是個真法醫,他直接去看了死者,片刻后回來道“好詭異啊,死者的確是在小房間里獨處的時候死亡的,但死因卻像是驚嚇過度引起的猝死但她身上卻流了這么多的血,沒有明顯的外傷,像是從毛孔里滲出來的。”
“而且死者身上還有一些輕微的,死后才造成的劃痕和碰撞傷。”
袁三胖搓了搓手臂,對袁老道“您這專業水平,它靠譜嗎我咋越聽越覺得邪乎呢”
袁老皺眉罵他“這里沒有現代檢測儀器,一些具體的現代化檢測沒法做,我只能像古代法醫一樣分析,但我的推斷是肯定沒錯的。”
吳非向四周環境打量著,在看到天花板時愣住了。
神廟的穹頂很高,而且似乎是容易落灰且不好打掃,所以積了一層明顯的塵土,平時看還不明顯,但這時候看卻格外顯眼
因為房頂中央有一道約半米寬的軌跡格外的干凈,像是剛剛被人擦過一樣。那道軌跡上還有被血跡擦過的痕跡,一直從之前金牡丹所在的小房間上方延伸到神像的上方,越到后面,血跡就越多,也越明顯。
“看上面。”吳非示意袁三胖他們向上看。
“哦,我明白了。”袁三胖道,“一定是有人先在那個房間里害死了金牡丹,然后用什么東西把她的尸首吊出來,吊到神像上方,再讓它墜落。”
神殿后面的小房間是后建的,它不像神殿一樣高,也沒有封頂,看上去更像一個用兩面木墻圍起來的小空間。
小房間的木墻和神殿的天花板之間有不小的空隙,足夠一個成年人從上面爬出來,袁三胖的猜測也有一定的道理。
袁三胖繼續道“根據柯南的經驗,我們現在應該去找釣魚線。”
吳非搖了搖頭“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他走到沈行面前,伸手去摘他脖子上的相機,沈行就微微低下頭讓他摘。
吳非拿到相機后對準穹頂調整焦距,在鏡頭的幫助下,屋頂上的痕跡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他看完之后調整好角度把相機遞給袁三胖“看到了嗎,那道痕跡旁邊,有好幾個手印和腳印。”
就像是一個人,像蜥蜴一樣在房頂上爬過一樣所留下的。
袁三胖想象著那個情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這個關卡,可不是一個唯物的關卡啊。”吳非說著,走到了金牡丹的尸首前。
她穿的是那種便于表演的軟底舞蹈鞋,只見此時她的鞋底和雙手上都沾滿了塵土。
而鞋底的形狀和紋路,也和印在穹頂上的鞋印一模一樣。
袁三胖的臉都僵了,他放下相機,哆嗦著道“不是吧,你是說她死了之后,自己從小房間里爬了出來,爬到了房頂上,一直爬到這里才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