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雙胞胎姐妹。”張珍道,“但她們其實不是一個專門演金牡丹,一個專門演金鯉魚這么分的。死者是姐姐,她是著名舞蹈學校畢業,學演戲也很快,動作也有舞蹈的美感,畢業后就進了我們劇院當演員。”
“妹妹其實不是舞蹈或表演相關專業的,畢業后找不到合適工作,所以被姐姐介紹到劇院做一些后勤工作,因為這出戲的特殊性才開始演戲。”
“所以一些對表演和舞蹈功底要求比較高的戲,比如第一場初遇時和我跳雙人舞的金鯉魚,和今天有大量獨角戲的金牡丹,都是姐姐在演。妹妹只在需要和她同時出現的時候出現,演一些簡單的戲。”
“你們都進劇院幾年了,是在劇院里認識的嗎”
“是,我們都是在劇院里認識的。我進劇院五年了,姐姐來了三年了,妹妹是姐姐進劇院半年后帶來的。”
“最后一個問題,”沈行輕輕叩了一下桌子,“金牡丹所在的那個小房間會從里面反鎖嗎”
“那不會。”張珍道,“畢竟是在演戲,劇院也怕出意外,除非是為了隔絕外面的觀眾,否則不會在房間里反鎖門。這場戲有金鎮長他們站在外面,不會有觀眾闖進來,她是專業的演員,不會這么做的。”
第二個進來的是金鯉魚,或者說,金妹妹。
但是她的情緒極為緊張,驚恐中帶著一絲慌亂,進來的時候身子還是顫抖的,一直在不停地哭,連話都說不出來,實在沒法展開問詢。
沒辦法,袁老給她倒了杯混有他用江湖術士身份自制的安神符的熱水,讓她喝了后回去緩一緩再過來。
接下來進來的是老盧,出事的時候他和金鎮長一直站在外面演戲,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事故發生后,他第一時間跑進去想確認金姐姐還有沒有救,發現人已經沒救之后,他就趕快退出來了,其他的什么也沒看,什么也沒碰。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不是劇團的人,而是本地人,一年前劇團在當地篩選招募演員時才加入劇團。但他也不是祝族人,他是娶了當地的祝族妻子才留下的,他的妻子就是寧阿婆,寧芳是他的女兒。
這次副線中他的妻女能有戲份還是他找了劇團安排的,因為副線這幾個角色戲份簡單,在他看來找誰演不是演,把角色安排給自己家里人,自家就能多一份收入。
不過他的妻子和女兒都不太愿意演戲,為此還和他有了矛盾,不過最后還是拗不過他,只能遵從他的安排。
他后面來的是金鎮長,金鎮長晚上也一直在外面演戲,沒有進過神廟,對里面的情況不清楚。但他是劇團分管表演的副團長,對劇團演員的情況都很清楚,把他們的來歷交代得一清二楚,和前面幾個人說的都吻合。
“你是副團長,那這里的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嗎”吳非問道。
“不,”金鎮長搖搖頭,“我只負責表演相關,就是管理演員們好好表演,其他后勤、園務等都不歸我管。劇團管后勤的有后勤副團長,他不演戲。團長不常駐鎮上,劇團、演員相關的事就是我倆負責。還有一個投資人派來的運營主管,負責小鎮的日常經營、運營事務。”
接下來賣花大姐和守在外面的幾名工作人員都依次進來接受了問詢,她們所說的內容和張珍說得差不多,基本可以相互印證。
之前老盧離開后,吳非就讓小隊長把祭司也請過來。此時祭司已經到了,吳非就先叫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