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里,開始作為姐姐的鏡像和她一起演戲之后,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我聽說這里的神廟可以許愿,一周前,我忍不住也悄悄擺了一束花,寫著如果我能取代姐姐就好了的愿望,把我的花混進了許愿花束里”
“我其實是不信這些的,只是想有個宣泄的出口。而且我知道其實每天貢在神廟里的花都會枯萎,是神廟的工作人員怕游客生氣,所以每天早晨起來會把枯萎的花換掉,換成新鮮的花。”
“我擺了花之后,怕被別人發現,心中一直不安,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趁著工作人員去神廟之前去了神廟,想趁他們來之前取走我的花。”
“但是、但是我看到所有的花束都和往常一樣枯萎了,只有我那束花,依然保持著新鮮這里的傳統是講,如果你供奉的花經過一夜而不枯萎,就說明神明答應了你的愿望。”
“我很害怕,我悄悄拿走了我的花,我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姐姐對我那么好,我怕別人發現我在嫉妒姐姐,甚至想取代姐姐,我也怕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在姐姐身上我只能不停地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封建迷信,沒有依據的,花沒枯萎只是一個巧合”
“結果今天姐姐還是出事了,就在神廟里,那么詭異地死了”
說到這里,金妹妹再次崩潰地抽噎了起來,袁老嘆了口氣,又倒了一杯有安神符的熱水給她喝,然后讓小隊長把她帶走,特別看守起來。
吳非他們又再次叫了賣花大姐來問,賣花大姐承認,因為神廟里比較干燥,所以不管用什么保鮮方法,鮮花一般堅持不到第二天早晨都會枯萎。
他們的許愿花束賣得貴,而小鎮附近就有鮮花種植基地,鮮花成本低,來這里許愿的游客也一般只是想尋求個心理安慰或討個吉利,并不太信神明一說,所以他們為了迎合游客,總是會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換上新鮮的花許愿花束都是同一規格統一包裝,所以游客也不太能分辨出來。
把相關人員的情況全問完之后,已經快凌晨五點了,吳非他們向客棧走去,打算休息一會兒,畢竟現在他們四個都是普通人類了,長時間不休息身體負荷不了。
袁老和袁三胖在前面走著,吳非和沈行在后面跟著。
沈行此時已經切回了檢察官身份,吳非偏頭看向他道“行哥,你說真的像那個妹妹所說的,是她一時糊涂求了那神廟里的神,愿望成真了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嗎這一切是神廟里的神做的那那個神現在在哪里呢”
沈行道“說不準。”
吳非“怎么說”
沈行道“這里目前沒有檢測指紋或dna的儀器,而單靠現有手段,我們無法準確分清姐姐和妹妹。我們現在其實無法完全確定,死者到底是誰。”
吳非道“怎么可能如果她剛才在說謊,欺詐師身份都看不出來嗎”
沈檢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時間有限,追究太多沒有必要。現在更重要的是查清楚死者的死因。”
吳非連忙點頭“行哥你說得對。”
四人走到客棧門口,就看見一道纖瘦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看到他們過來就迎上來,好像是在專門等他們一樣。
離得近了,吳非認出來,這個少女正是寧芳。
只見寧芳快步走到了袁三胖面前,死死盯著他道“你是不是在廟里供奉要帶我走的許愿花束了”
花束是吳非供奉的,袁三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訥訥道“啊”
寧芳卻沒再說別的,只是快速交代道“日出之前,你們一定要把那束花取回來,一定否則你們會有大麻煩的”
說完沒等他們再問,寧芳就向遠處跑走了,江湖術士袁老是目前四人中年紀最大但身手最為靈活的,他馬上去追。
但為了方便演員能迅速在不同地點中移動,擺脫游客不必要的糾纏,小鎮內部的各種小巷建得像蜘蛛網一樣,袁老不如寧芳熟悉道路,很快就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