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商嶼對甘樂最深刻的印象源于九年前,她被甘叔叔帶著來參加甘棠的高中畢業典禮,十歲的女孩嬌蠻任性,將甘棠原本輕松快樂的畢業典禮氛圍攪的一干二凈,就連一向溫柔的余阿姨也被氣的一度臉色發青,最后沒有辦法,只能被甘叔叔帶著提前離開。
當時甘棠就捧著鮮花,看著他們父女倆離開。
雖然已經近五年沒有再看到過她,容貌上除了隨著年齡張開之外與小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再加上她與甘棠確實有幾分相像,段商嶼自然不難認出她。
段商嶼將她的后腰攬緊了些,道“印象深刻。”
甘棠大概能猜到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她輕笑了聲,隨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重新靠回他的肩膀上,道“算了,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年沒見了,突然看到她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段商嶼嗯了聲,側頭在她親了親她的頭發。
兩人在今天的晚宴上都沒有怎么吃東西,因此回到酒店之后,段商嶼先打了客房服務叫了兩份晚餐,掛了電話之后,他起身朝浴室過去,甘棠此時正站在洗漱鏡前卸妝。
她此時已經換掉了身上的禮服,纖細的腰身以及筆直的雙腿都被寬松的睡衣藏的嚴嚴實實,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也被抓夾簡單的固定在后腦勺,她此時正用洗臉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漬。
段商嶼從后將人給抱住,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禮服怎么這么快就換下來了”
甘棠“”從攏著層水霧的洗漱鏡里瞥了他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段商嶼自然看懂她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了下,道“反正都是要買的。”
甘棠在他懷里轉過身來,“你真的要買”
段商嶼的視線落在她卸完妝被水浸潤過的面頰,干干凈凈不沾一絲粉黛,一雙眼眸仍舊清透明亮,唇紅齒白,他雙手撐在洗漱臺邊緣,順勢將她圈在懷里,“當然,咱們也不缺這個錢,你以后出席活動穿的禮服我全都買,記得挑你最喜歡的穿。”
其實甘棠長這么大基本沒有為錢煩惱過,雖然她從小父母離異,但是余女士依照法律分走甘正興名下的一半財產,并且在她滿十八歲之前,余女士也從不阻止甘正興每月往她固定的銀行卡里打一筆撫養費,因此甘棠的物質生活雖然不奢靡卻也十分富足優渥。
但在聽到段商嶼說要為她以后穿的每一身禮服買單時,還是有被震驚到這會兒她沒覺得段商嶼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為自己的禮服買單,想到這里她不由默默慶幸,還好自己不是演員更不是模特,一年也穿不到幾次禮服。
段商嶼看著她震驚的模樣,笑著親了親她的嘴唇,“傻了”
甘棠終于回過神來,感慨道“你這戀愛腦就是放在現在也是相當炸裂的程度。”
段商嶼壓根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嘴角的笑意微微僵硬了下,下一秒他將人抵在洗漱臺上,捏住她的下巴啞聲道“不是戀愛腦是老婆腦。”說完他將她的下頜轉向一側,低頭在她這幾天怎么都不愿意讓自己親的白皙細膩的脖頸處狠狠是吮吸了口。
時尚晚宴結束之后,全國各地的巨星大咖時尚人士陸續離開紐約,知道甘棠還要在紐約多呆幾天之后,姜汀他們便先定了回國的機票,金曉曉知道段先生過來了,于是也跟著姜汀他們一道先行離開。
甘棠在紐約留學的四年,段商嶼每次過來看她,她都會帶他去紐約著名景點打卡,但是這次在接下來的幾天,甘棠帶他去的則都是她那幾年去過的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
清晨去海邊看日出撿貝殼,中午在一條不知名的街道牽手漫步,走累了就鉆進一家普通的咖啡廳臨窗吃下午茶,傍晚去河邊看日落晚霞,晚上再去中餐廳吃晚餐,吃完晚餐再渡著涼風散步回酒店,結束一天平靜愜意充實卻也不緊張的行程。
對于這邊在紐約玩的樂不思蜀的兩人,國內的高呈則苦不堪言,在老板出國將工作全部推給他之后,他每日的工作量簡直達到了有史以來的巔峰,忙的對他熱衷的性生活質量都降低了,雖然女朋友乖巧懂事的表示可以理解,但還是給高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靈傷害,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她眼里藏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