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商嶼回完最后一封郵件,這才想起視頻那頭的甘棠,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便看到她懟在鏡頭前睡的正香的模樣,面頰白里透紅,睫毛濃密,鼻梁精致,嘴唇紅潤,看的段商嶼心底一陣柔軟,在起身的時候,他下意識放輕動作。
出了公司,段商嶼看了眼外面來往不息的車輛,車鳴聲從遠處隱隱傳來,他又看了眼屏幕那頭熟睡著的甘棠,即使有些不舍,但還是掛斷了視頻。
隔天上午,甘棠一覺睡到自然醒,昨晚臨睡前吃了顆醒酒藥,因此這會兒醒來腦袋也并不疼,她下意識的將手伸向床頭柜想要手機看看什么時間,卻在摸空之后這才想起來昨晚跟段商嶼的視頻電話,隨即在兩個枕頭的夾縫間看到了手機。
上午時間十點。
甘棠打開微信,昨晚跟段商嶼的視頻是凌晨十二點十五分他這邊掛的,今早七點的時候又給自己發了早安,甘棠抿著嘴唇笑了笑,回了他“我醒啦”,隨后放下手機下床去洗漱。
洗漱完回來,正巧段商嶼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早上醒來頭疼沒”段商嶼問。
甘棠將手機開擴音,放在床沿上。
“不疼,昨晚吃了醒酒藥。”甘棠一邊跟他說話一邊收拾行李箱。
兩人沒有聊太久,段商嶼還得工作,而金曉曉也過來敲門喊甘棠下樓吃飯,吃完飯她們差不多就得出發去機場了。
從西雙版納回s市之后,甘棠便正式暫停了工作,隔天上午又去婚紗工作室進行婚禮前最后一次試穿婚服,中午回到家,甘棠上樓去臥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段商嶼不在房間,她直接朝書房走去,推開門,段商嶼果然正在書房,他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在寫著什么。
甘棠朝他走過去,問“在干嘛呀”
段商嶼抬頭朝她看過來,道“寫請柬。”
甘棠驚訝的朝他走過去,“不是說弄電子版的嗎怎么又手寫了”
他們的婚禮邀請的賓客非常多,除了親近的親朋好友之外,更多的則是段氏的一些合作伙伴以及段父段母的老友,段商嶼作為段氏集團的長子且繼承人,他的婚禮注定沒法低調,手寫的話得多少份請柬呀
段商嶼在她走近之后,習慣性的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著跟她解釋道“你不覺得手寫的更有誠意嗎”
甘棠看著辦公桌上堆著的請柬,請柬信封以及香檳色的絲帶,她抿了抿嘴唇,回頭看向他深邃的眼睛,認真道“那我跟你一起弄。”
段商嶼神情柔和,他點點頭,“好,那裝跟系就交給你了。”
甘棠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說著從段商嶼的腿上站起來,將一旁的椅子給拖過來,在他的身邊坐下,再將段商嶼寫好的請柬以及信封跟絲帶壘到自己的跟前。
他們的結婚請柬是新中式風格,底封是簡單干凈的米白色,左上角印著一個喜慶的“囍”字,請柬信封則是斜插式的酒紅色,甘棠仔細的將請柬裝進信封中,底封左上角的酒紅色的“囍”字跟信封右下角的燙金色“囍”字呼應,甘棠再拿過一旁用金絲鑲邊的香檳色絲帶繞著請柬系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甘棠朝他展示了下弄好的請柬,“弄好啦。”
段商嶼笑著道“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