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笑顏,人比花嬌。
賀嚴德帶著兩個侍衛在狹窄陰暗的密道里走了許久,這才沿著臺階往上走,打開了密道了門。
密道出口的門設在一處離那處院子隔了兩條小巷子的一個院落中的灶房里。
這處院落從外頭看荒廢許久,且有燒過的痕跡,像是主家走過水又不想修整的模樣,在這樣一條巷子里,顯得頗為不起眼。
賀嚴德從灶房中出來,見四下無人,頓時松了口氣。
“主子可要回府”一個侍衛詢問。
這個時辰,倒也差不多可以回府,并不引人注目。
賀嚴德點頭,剛要扯掉臉上蒙著的巾子抬腳往外走,便是眼前一黑,幾個人齊刷刷落在了他的跟前。
“什么人”賀嚴德喝了一聲,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兩個侍衛忙擋在了賀嚴修的面前。
“本官乃是戶部郎中賀嚴修,前來捉拿河東府鑄幣局礦山坍塌的幕后主使”賀嚴修拿下臉上的黑色面罩,朗聲喝道,“你們若是束手就擒,尚有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否則本官手下不留情面”
賀嚴德的臉色頓時沉了沉。
上來便給他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倘若他此時被抓,暴露了身份的話
賀家大公子賀嚴德謀害賀家二公子賀嚴修。
就單單這一件事傳了出去,即便賀家為了顏面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怕也是要將他送到莊子上軟禁上后半輩子。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出來自己便是賀嚴德。
又或者,干脆今天便將賀嚴修解決掉,一了百了
賀嚴德咬了咬牙,抬手在身邊兩侍衛的肩頭上敲了一敲。
兩個侍衛會意,抽出腰間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賀嚴修和時丁等人。
賀嚴德更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趁著自己的侍衛和賀嚴修身邊人廝打成一團時,直沖賀嚴修而去。
賀嚴修功夫極佳,若是平日里賀嚴德自認不是賀嚴修的對手,會心中發憷。
但賀嚴修在河東府的礦洞坍塌中受了傷,此時還沒有好全,力道減弱不說,出手時必定也會有所顧忌。
那就趁這個時候
賀嚴德招數凌厲,此時又是奔著要賀嚴修的性命而來,讓賀嚴修不得不后退幾步避讓,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來擋。
“鏘”的一聲響,賀嚴修并未被賀嚴德傷著,卻也因此被震的手腕一麻,隱隱有些作痛。
賀嚴修頓時咬了咬牙。
而那賀嚴德見狀,冷笑一聲,再次發起了進攻。
賀嚴修急忙握劍來擋。
幾番回合下來,兩個人有些不分上下,但賀嚴修此時略占了下風。
賀嚴德見狀心中得意,越發堅定了今日要解決掉賀嚴修的決心,手中的軟劍“唰唰”幾下,更是瞅了空閑,揮向賀嚴修的脖子。
賀嚴修擋住賀嚴德的軟劍,卻又被賀嚴德一腳踹中了胸口肋骨處。
賀嚴修登時如麻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看來,旁人往后再提及賀家時,就當真只會提及他這個賀家大公子了。
去死吧
賀嚴德冷笑,手中的軟劍,在月光下泛起了陰森寒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