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沖身后的人擺了擺手,“速速將這三人拿下”
已有侍衛翻身下馬,手拿麻繩,將三人五花大綁。
“你們是何人,我又犯了何事”秦尚志大喊,“無憑無據,為何抓人”
“我只奉命拿人,至于什么事,待見了刑部之人再問不遲。”
那些人并不理會秦尚志的高喊,只將三人綁成了粽子,又用破布塞了口,這才扔到最后面馬匹拉著的簡陋馬車里頭,絕塵而去。
馬車簡陋顛簸,三人被塞進去,摔了個七葷八素,更是因為道路崎區顛簸而震得來回碰撞,渾身皆是被撞得極疼不說,胃里更是有些往上涌酸水
趙氏和趙蕓初難受,秦尚志此時越發難受。
那些人說,見了刑部再說不遲。
是那王家不信守承諾,拿到和離書后揭發了他
可他做過之事,并非只有這兩樁,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事情所累
這桉子到了刑部,且專門派這么多人來拿他,想來事情不小。
是哪一樁呢
是早先貪污了的那一萬兩稅銀,還是搶占的那一百畝田地還是因為自己吃醉了酒,推人下樓惹上的那條人命
秦尚志有些想不明白
這邊,小廝正在王建安和周氏跟前回稟了一番。
王建安頓時松了口氣,“將此人捉拿治罪,也算是為世間解決了一個禍害,這和離書能在治罪之前到手,此事也能做到與王家無關。”
“最關鍵的是拿到和離書,晴兒也算是徹底松口氣。”周氏附和,“當初定下這樣一樁婚事,當真是委屈了晴兒。”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幾年過得水深火熱,周氏的眼淚便撲簌撲簌地往下落。
王建安亦是擰眉,“父親也為此事自責,只說是當初他贊同的婚事,竟害得晴兒這般,此次能將姓秦那小子做的事挖的這般清楚,父親也是費了極大的心思。”
“先前初見秦尚志時,咱們也都覺得他看起來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又是個極重孝道之人,大約不會錯的,可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已經如此,便不要再說悔不該當初之事。”
周氏點了點頭,“眼下是要將晴兒還有外孫好好安頓好,這才是正經事。”
說罷后抬頭問身邊的丫鬟,“小姐這會子在做什么小少爺可吃了晚飯”
王霜晴生下的孩子已是有八個月大,正是會做會翻身想著學爬,吃的胖都都,招人喜歡的時候,王建安和周氏對這個小外孫也是喜歡的很。
“方才小姐院子里頭的花姜說小姐今兒個精神好,給小少爺燉了雞蛋羹來喂,還特地下廚給老爺和夫人做了吃的魚羊鮮來呢。”
這處宅院大,王建安和周氏也是有心瞞著,方才的動靜并不曾傳到王霜晴那里,她此時仍舊再歡歡喜喜地看著孩子,等著她的爹娘來看她。
這樣也好,王家雖算不得一等名門,卻也是經年世家,讓她無憂無慮一輩子,也是足夠的。
周氏想到此處,緊繃的臉和緩下來,嘴角也噙上了笑,拉上了王建安,“走,去陪閨女吃飯去。”
“走,去陪閨女去。”王建安嘿嘿笑了笑,挽上了周氏的手。
蘇玉錦三人往回走時,日頭已是完全落下。
到了宅院門口,便看到伙計牽著一匹馬從角門往馬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