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望摸了摸下巴,繼而又對一旁的人道,“記下來,章三目無法紀,公堂之上公然賄賂威脅朝廷命官。”
“除此以外,這章三仗著自己是武家管家,隨意欺凌尋常百姓,指使身邊奴仆惡意打砸會賓樓。”
“身為奴仆,見朝廷命官膽敢不下跪,擾亂公堂秩序”
“如此等等,數罪并罰,按當朝朝廷律法,已是足以流放千里”葉永望喝道,“先將此人打賞三十板子,收押入監,待會賓樓統計出來今日受損狀況后,再定其他賠償罪責”
章管家,“”
費了半日的口舌,還以為這個葉永望應該會識些時務,怎的就成了他被流放一千里
還要賠償會賓樓
這個葉永望,當真不知好歹
章管家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葉大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為了區區一個尋常生意人”
“尋常生意人”葉永望冷笑,“果然這狗仗人勢時間長了,連真的局勢都看不清楚了,蘇姑娘可是”
賀大人的遠房親戚。
且看蘇玉錦與賀嚴修的親密程度來說,蘇玉錦往后大約是能夠入賀家做當家之母的。
你現在想欺負的,是未來的賀夫人
以賀大人的性子來說,別說你一個小小管家,就算你是武家嫡子嫡孫,乃至當朝武閣老,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葉永望話不曾說完,有衙差急匆匆跑了過來,“大,大,大人”
衙差慌慌張張,額頭冒了一層的汗,說話更是結巴了半晌,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何事如此慌張”葉永望擰眉詢問。
“外頭,外頭”衙差大喘氣了好一會兒,這才略微平復了一些激動的情緒,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外頭來了許多人,為首的禮部任大人,還有宮中宣旨的太監沉公公,說是要請大人一起去居住在青河縣的平安縣君家中宣旨。”
“平安縣君”葉永望詫異,“咱們青河縣哪里有什么平安縣君”
話說回來了,有平安縣君嗎
怎的從未聽過這個封號
“就是蘇姑娘她被皇上封為平安縣君”衙差將這句話說完后,仿佛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但又想著蘇玉錦現如今已是平安縣君,若是論及階品的話,縣君是五品,葉永望這個縣令不過是七品,他這個衙差還得先跟蘇玉錦行禮問安,便急忙將自己的癱坐調整成了端正跪著。
蘇姑娘被封為了平安縣君
葉永望一驚,急忙從桉后快步走了下來,端正向蘇玉錦行禮,“下官見過平安縣君。”
“葉大人不必多禮。”蘇玉錦道,“既是禮部官員和宣旨太監已是到了衙門外,葉大人便與我一同去接旨吧。”
“是。”葉永望應下,吩咐了一旁的人先去外頭回話,接著陪蘇玉錦一并走出縣衙。
禮部此次來宣旨的任大人,任正六品主事之職,與宣旨太監沉公公在得了消息后已是各自下了馬車,看到蘇玉錦和葉永望后,略欠了欠身,“平安縣君,葉大人。”
“有勞沉公公和任大人跑上一趟。”蘇玉錦客套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