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行事,只怕會惹來禍端吧。
“怕什么”范榮軒不以為然,“欲想成大事,必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區區安民伯又算的了什么,咱們背后人的實力,連太子殿下都要畏懼幾分。”
“此次事情只要咱們做的夠好,得了主子的賞識,我便能夠徹底站穩腳跟,將所有應得的東西全都要回來”
尤其是范家家主之位
他辛苦鉆營,處心積慮地謀劃了那么多年,身為一個庶子更是忍受著尋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和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如今,有了現在的一切。
就因為他因為馮家和蘇家生意之事上判斷失誤,范家便要將他像一條狗一般的踢開
憑什么
他要讓范家那些老東西們仔細瞧一瞧,他的那兩個哥哥,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從正室夫人肚子里頭爬出來而已,實際都是酒囊飯袋。
根本比不過他
他才是最有資格做范家家主之人
范榮軒念其種種,情緒復雜,氣血上涌,一張臉因此而變得有些扭曲。
周通見狀,脖子忍不住縮了一縮,“是,三爺所言極是,那這蘇紹元”
“該如何處置”
范榮軒被周通打斷了情緒,深吸一口氣后心情才略平復了些許,“先將這蘇紹元關押到地窖之中,待其醒來之后,我再與他好好聊上一聊。”
“是。”周通應下,喊了兩個小廝過來,要將“蘇紹元”拖走。
“將這個東西喂他吃下。”范榮軒將一個瓷瓶遞給了周通。
瓷瓶的釉色是黑色,夾雜著絲絲的暗紅,在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
“三爺,這是”
“能讓人乖乖聽話的好東西。”范榮軒的嘴角泛起一抹奸佞邪笑,“一次一顆,一日兩次,不出半個月,這蘇紹元便能對我言聽計從。”
到了那個時候,蘇家所有的產業皆是可以任他調配,這么一大筆錢也能為主子置辦更多物件,主子必定會十分高興。
只要主子高興,必定也會更倚重他,扶持他。
范家必定也會以他為尊
他也必定能夠改寫整個范家的局面
“是。”周通伸手接了瓷瓶過來。
小心翼翼的。
而聽著主仆二人談話的“蘇紹元”此時微微動了動袖中的手指,嘴角更是勾起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弧度。
主子
有點意思。
重傷昏迷的魯恒在幾日后已經轉危為安,恢復了意識,正常修養。
而蘇紹元的傷,在眾人的照顧下,恢復的極佳。
蘇文宣見狀安心去禮部忙碌云凌寺之事,呂氏,蘇玉錦和蘇云若照顧在側,賀嚴修時常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