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擔憂待到了北侖郡后,接管皇城護衛軍要花上不少的精力和時間,沒想到賀若氏部族也已經轉了風向,選擇支持他。
拓跋余松了口氣,卻又擔憂詢問,「父皇此時如何,可還一切都好」
「據說國主久病在床,身體十分虛弱。」侯善明擰眉,「但也已經派了大夫去診治,應該并無大礙。」
「那就好。」拓跋余再次吐了口氣。
因為擔憂父皇拓跋宏的身體,拓跋余沒有耽擱,自到了北侖郡后,便立刻前往皇城。
賀嚴修等人一同前往。
到了皇宮門口,皇城護衛軍賀若布親自前來迎接,領著眾人往皇宮內走。
既到了皇宮,有皇城護衛跟隨,慕容堅和吐谷渾俊鴻所率領的軍隊以及賀嚴修一行人隨行的侍衛,皆是在宮外等候,只帶了一些貼身的侍衛,不過幾十人一同進了皇宮。
穿過各處宮宇,一行人抵達了拓跋宏所居住的宮殿。
宮殿布置的富麗堂皇,四處角落里皆放有焚著的香爐,正飄出裊裊青煙,散發著絲絲甜香。
蘇玉錦抽了抽鼻子,伸手揉了一揉。
「怎么了」賀嚴修暗中握了握蘇玉錦的手。
雖說現在一切順利,身邊更有許多護衛,但到底是身在北侖郡的皇宮之中,西縉云國此時形勢動蕩,心中不安也是情理之中。
「沒什么。」蘇玉錦放下手,「只是覺得這香的味道有些重,且從前從未聞過這樣味道的香。」
「西縉云國盛產香料,有許多部族擅長炮制香料,想來這是皇宮專用的香料,外頭并不常見吧。」賀嚴修猜測。
「嗯。」蘇玉錦點頭。
如賀嚴修所說,西縉云國香料種類極多,且又擅長制香,興許這只是皇室內的傳統,必須要焚香而已。
但雖然如此想,蘇玉錦仍舊對這有些嗆鼻的香味覺得十分不適應,眼看賀嚴修和陸雯靜也是連連皺眉,蘇玉錦打開隨身攜帶的荷包,取了幾個藥丸出來。
一枚塞進自己口中,其余的則是分給賀嚴修和陸雯靜,「提神的,含在口中,會舒服一些。」
既然是蘇玉錦給的,兩個人也沒有多想,只直接按蘇玉錦所說的,將那丸藥含在了口中。
丸藥里有薄荷,一入口后,清涼之感自舌尖而起,直沖了腦門,整個人只覺得神清氣爽,也再不覺得那熏香難聞。
「國主就在里面。」賀若布引著眾人往里走。
待走到內寢殿,便看到拓跋宏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容憔悴,氣若游絲。
眼看幾近一年不見的父皇成了此時的模樣,拓跋余鼻子一酸,眼圈亦是紅了又紅。
跪在拓跋宏的床前,拓跋余低聲喚了一句,「父皇。」
這一聲中,滿是心疼,慚愧以及懊惱。
床上的拓跋宏聽到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待看到拓跋余的面容時,奮力地抬起了手,在拓跋余的臉上摸了摸,待確定眼前的人當真是活生生的人時,頓時老淚縱橫。
「余兒終于回來了。」拓跋宏聲音沙啞。
「是,兒臣回來了。」拓跋余握著拓跋宏此時如同干枯樹枝一般的手,哽咽道,「父皇放心,兒臣已經召集了許多部族,一定能幫父皇將朝政奪回,將拓跋端送到父皇面前發落」
見拓跋余話說的斬釘截鐵,拓跋宏的嘴張了又張,始終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看向拓跋余,眼神復雜。
「父皇此時身體虛弱,先不必想太多,一切都由兒臣來操持。」拓跋余站起身來,「兒臣此次回來,帶了一位神醫,讓她來幫父皇看診,父皇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