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是。”陸氏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兒媳得空一定好好說一說他。”
一旁的賀嚴州停了哧熘酸辣粉的動作,掰著手指頭算了好一會兒,試探性開口,“母親,二哥這個月好像就出去了一次”
“一次怎么了”陸氏揚起了眉梢,“這凡事都得提前立一立規矩,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若是這般不管不顧的,往后指不定要瘋成什么樣子”
“你這般說話,是你覺得你二哥這般并無什么過錯你這想法十分危險,需得及時糾正為好,這女子嫁進男方的門,許多事便是要圍著男方打轉,身為丈夫必須得知曉妻子的難處,不但要處處體諒,更得時時陪伴才好”
可是可是
如果他不瞎的話,自從二嫂嫁進賀家后,全是二哥圍著二嫂打轉吧。
“你這個表情,是覺得母親說得不對”
陸氏的質問,打斷了賀嚴州有些飄遠的思緒。
賀嚴州回過神來,急忙道,“沒有沒有,孩兒只是覺得母親說得極是,心里更是盤算著往后必定不能像二哥一般,這般喜歡出門應酬。”
這還差不多。
陸氏收回了凌厲的目光,伸手又遞給了賀嚴州一個鍋盔。
賀嚴州頓時松了口氣,“謝謝母親。”
接著去啃那鍋盔。
鍋盔酥香可口,賀嚴州接連咬了好幾口,才慢慢地咀嚼。
可真好吃
今日有這般好吃的吃食,二哥卻沒有在家,當真沒口福
吃罷晚飯,蘇玉錦留下來陪賀老夫人和陸氏說了會兒話,待天黑透后才回了院子里。
剛到屋中,蘇玉錦便打了個哈欠。
青葵見她開始揉眼睛,道,“姑娘今日來回跑,又費心做吃食,這會子大約是累了,婢子這就去準備熱水讓姑娘好好泡個澡,解解乏,待會兒早些睡覺。”
賀嚴修雖說晚上早些回來,但到底是出門應酬,人人際往來的事兒本就是情面居多,尤其飯局上,各個皆是看重面子,不是那么輕易便能脫身的。
蘇玉錦基于此考慮,也就不想再等賀嚴修,只點了頭,按青葵所說的先去泡澡。
大約也是如青葵所說,今日來回跑了許多地方,泡完澡的蘇玉錦不但沒有神清氣爽,反而是困意十足,早早上床睡覺。
戌時末時,賀嚴修回來了,身上帶著酒氣,但人卻是十分清醒,精神清朗。
“郡主這么早睡下了”賀嚴修見院子的燈熄了大半,低聲詢問。
“姑娘今日回家陪夫人用飯,下午回來的晚,又下廚做了些吃食,有些累乏,便早早睡下了。”
水蘭和青葵說話間已是為賀嚴修端了水,拿了衣裳過來。
賀嚴修素日不習慣有丫鬟謹慎伺候,待準備好洗漱的東西,二人便退了出去,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