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醫,這是」興安看著那寫的密密麻麻藥方,頗為詫異。
「這是給賀尚書開的,照方服用,一日三頓,月余后便可明顯改善。」薛太醫捋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滿臉鄭重其事。
「給二爺的」興安越發奇怪,「這是治什么的」
薛太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治這里的。」
「二爺可不曾患了腦疾,薛太醫怕是搞錯了吧。」興安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薛太醫頭搖成了撥浪鼓,話更是說的十分篤定,「二爺這腦袋絕對有問題,若是沒問題的話,能好端端地將手作踐成這幅模樣」
「薛太醫原來說的是這事。」興安啞然失笑,「這不是二爺腦子的問題,而是二爺擔憂平安郡主的緣故,這才」
「你的意思是」薛太醫打斷了興安的話,「二爺是一個滿腦子皆是平安郡主之人」
「正是」興安頭點如搗蒜一般。
「這樣的話,顯得病情更加嚴重,那就更得治了」薛太醫滿臉認真。
戀愛腦什么的,是最嚴重的腦部疾病
興安,「」
你是太醫,你說了算
蘇玉錦昏昏沉沉地睡了幾近一個時辰,待睜開眼睛時,便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賀嚴修。
「你醒了。」賀嚴修忙往前湊了湊,「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蘇玉錦因為方才叫喊的緣故,此時聲音有些沙啞,「孩子們呢」
「底下人說乳母們方才抱著去喂奶。」賀嚴修道,「我這就讓她們把孩子抱過來給咱們兩個瞧一瞧。」
咱們兩個
她已經睡了這么久的時間,賀嚴修竟是沒有去看孩子,一直守在她身邊
蘇玉錦愕然,但一想到賀嚴修的性子,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笑著點了點頭,「嗯。」
「你躺好。」賀嚴修一邊說話,一邊將蘇玉錦的被角仔細掖了掖。
蘇玉錦這才發現賀嚴修手上纏著的繃帶。
且那繃帶即便纏得足夠厚,卻仍舊有血從里面滲出了許多,殷紅一片。
「你的手」
「無妨,剛剛不小心碰到了,已經上了藥,不妨事。」賀嚴修不以為然,只吩咐人去抱兩個孩子。
很快,孩子被抱了過來。
只是并非是由乳母抱著,而是分別由賀老夫人和陸氏抱著。
「祖母,母親」
不等蘇玉錦起身,賀老夫人急忙到了跟前,「快躺好,這月子里頭一定得好好歇息,更不能閃了風,我把孩子抱到你跟前,你側著身看,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