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牧蘇總算是清楚了。是自己這具身體犯了闌尾炎,而早上那一捅正好把闌尾切掉。
“你的意思是。”牧蘇表情蛋疼:“如果不來這一下,闌尾會急性穿孔,要不了一時三刻我就死求了?可我偏偏手賤捅了自己一下,反而好了?”
老人贊許望向牧蘇:“話糙理不糙。”
牧蘇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去面對。
老人繼續道:“傷口我只簡單上藥包扎,需三五日方可恢復行動,今日族中小比你便不要去了。”
“不可。”牧蘇騰然站起,雙目堅定。“武道一途,萬不能后退。若要成為強者,便要有劈波斬浪之決心。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牧蘇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讓誰打死自己。眼看血量歸零即將成功,不能功虧一簣。
老人神色一正,好似初見般渾濁目光仔細打量牧蘇,贊許點頭:“單憑這股氣勢,未來大炎城強者之中必有你林戰之名!”
“呵呵。”牧蘇這時候只能笑了。
老人返回藥堂,過不久持玉盒回來,頑童般在牧蘇眼前晃晃,炫耀般說:“此丹名為蘊華。除療傷之效,還有蘊體之能。對煉氣境也就治愈內外傷。但對你等煉體境而言,堪稱八品丹藥。
“愿兒快扶我走!快!”牧蘇大驚失色。心想下一次就把匕首塞嘴里割掉舌頭,省得嘴賤。
“丫頭,按住他。”
老人隨口一句愿兒便叛變了。按住因空血而沒多少氣力的牧蘇,輕柔勸他:“少爺,你性子倔強,肯定不肯接受蹉來之食。這次便讓愿兒任性一次,愿兒實在不想看少爺你每次都遍體鱗傷回來了。”說至最后,她已梨花帶雨。
眼看玉盒開啟,一枚散著丹香的白玉藥丸滾落枯掌中,牧蘇急了。
“橋豆麻袋!!!”
事實證明,即便語言不通,所表達的意思通過情緒也能很好傳遞出來。
牧蘇借著這一頓的功夫立即說道:“我想回去服用后閉關沖擊境界。這么直接吃就浪費了!”
“這倒也是。”老人思索片刻,覺得有幾分道理,便重新將丹藥放進盒中,當廢品般丟到牧蘇壞里,哄人般不耐揮手:“東西也拿了,趕緊走,去去去。”
回去路上,牧蘇故意摔了三四次。已經見底的血量偏偏不見變空。
差一點點,就差那么一點點。
所以牧蘇只得將作死大計最后一步的希望寄托于族內小比。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解決懷里這個麻煩。
回到房中,愿兒那雙明亮清澈眼睛似乎在催促牧蘇趕緊吞服丹藥。
牧蘇捏出盒中丹丸,忽然露出做作的夸張表情,一指窗外:“快看飛碟!”
騙沒什么城府的愿兒是足夠了。她沿著牧蘇所指看去,歪頭看了半晌,邊轉頭邊說:“沒什么東唔——”
牧蘇將丹丸推進她口中,順手捏住愿兒兩瓣櫻唇不讓她張嘴,直視瞪著無辜眼神不解的愿兒。
等傻乎乎的小丫鬟恍然過來時,蘊華丹藥力已經化開。
“少爺你——”
待牧蘇松開手,愿兒驚呼出來。
牧蘇來到門檻前,斜傾進來的陽光令牧蘇的影子完全遮蓋愿兒。
說好聽是演戲演全套,難聽點就是牧蘇又想要裝逼了。
他背過手,挺起胸膛,語氣淡漠:“我資質極差,即便我吞服也是浪費,收效甚微。愿兒你剛開始修行,這枚蘊華丹對你而言用處更大。何況——”
“不變強,你又如何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