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么內向,怎么看都是因為你欺負它!”牧蘇裝作義正言辭的指責小丑。
“我沒有,我不是……”小丑連連擺手,卻見scp096重新捂住臉,陷入嚴重的情感失控中,發出嗚咽哭泣與意義不明的喊聲。
小丑驚恐地不斷后退,從敞開的窗戶飄出。
096緩緩從座位上立起。它開始尖叫。聲音不大卻令人難以忍受。牧蘇忙趕在前面拉開門,縮起脖子閉上眼,任由096帶起勁風與尖叫沖出門外。
聲音愈來愈遠,確認096是真的走了,牧蘇小心翼翼睜開眼睛,重新關上門。
他長舒口氣,望向教室內剩余的九名學生。它們也在望向他。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才第一把。
牧蘇將被096推開的桌椅擺回原位,開始如視察考場般慢步而行,打量第二把火該燒誰。
“我的剪子……”裂口女小聲喏喏問。
“我沒收了。上課時間不允許拿出這么危險的東西。下課后來我辦公室去取。”牧蘇輕聲訓斥道,轉身看向身后小丑空座的后面。
阿蕾莎坐在那里,她也在抬頭望他。
身著深藍色連衣裙,小女孩模樣的她大抵是這個教室里唯一像是學生角色的。
“王耀?”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小女孩只是歪頭,那雙如深淵般深邃的黑色眼眸望著他。對牧蘇說出的詞匯人名無動于衷。
牧蘇搖著頭嘆氣走過,來到后排。
阿蕾莎后座是勺子殺人狂。這貨一見他,就如示威又似威脅般從黑袍懷里抽出一柄銀白勺子。
……
走廊雜亂的奔跑聲與尖叫驚動辦公室,余下玩家面面相覷,驚魂未定聽著尖叫接近,又隨即遠離。最后從地板下的一樓傳來又在窗外響起。
哪怕如此也沒有玩家敢去看一眼發生了什么。仿佛只有這里才是安全的。
雖然這里與安全二字毫不相干。
熾神與透明橋相視一眼,二人站起,前者來到門邊,將門拉開一角向走廊張望,后者走到窗邊向下望去。
彼此都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回到座位,聞香追問:“勺子殺人狂又是什么?名字比096還奇怪。”
“顧名思義。一個致力于用勺子殺人的家伙。”透明橋說。
辦公室的玩家正思考勺子怎么殺人,就聽她繼續說:“它會不斷用勺子敲擊目標,直到目標忍受不了折磨精神崩潰被敲打而死。它的由來是用勺子追殺一個男子十二年。同時它無法被殺死。意為被他盯上只有死才能解脫。”
“完全是精神上讓人感受絕望啊……”君莫笑十分到位的作出感嘆。
……
牧蘇面無表情掏出剪子。
這個從精神層次上讓人崩潰絕望的存在看了看牧蘇掌中的大剪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調羹,羞愧地收起低下頭顱。
鼻孔噴出兩團熱氣,得勝的牧蘇扭頭看向裂口女后座的弗萊迪。
沒有玩具熊前綴。
他套著一件紅藍橫條紋毛衣,右手的金屬鋒利鐵爪一下下敲擊著桌子。黑色禮帽下是一張滿是燒痕的猙獰身體。那張同樣猙獰可怖的臉龐上雙目陰冷凝視著牧蘇。
牧蘇居高臨下望著他,眸中滿是不屑:“一個樣貌丑陋欺軟怕硬的戀童癖也配坐在我的教室?”
……
“和玩具熊弗萊迪重名的另一個弗萊迪是什么……?”
問話的不是聞香,是語文課老師圣月光。
鑒于他死于玩具熊弗萊迪之手,那么對另一個弗萊迪充滿好奇理所應當。
“一個會潛入我們睡夢中,然后襲擊我們的怪物。因為這是游戲所以它似乎無法傷害我們。只是我不確定系統會不會強制我們進入睡夢并被它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