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書桌上的腳一晃一晃,后仰倚靠在椅子里的牧蘇無比愜意。
背后窗外一片冰天雪地。
這種悠閑維持了一段時間。在某一時刻,牧蘇突然捂住胸口,眉頭皺起。
[你終于因為自己的懶惰而愧疚了]小屋里的AIC看向牧蘇。
“沉迷動畫片的人工智障沒資格說我。”牧蘇按照慣例懟回去。
時長72個公計時的夢境結束后,牧蘇沒再進行其他游戲,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當結算頁面顯示此副本收獲11點屬性時,牧蘇并不是很高興。為了去瘋人院報仇他可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好一陣子……但結果居然評分為負,被拒之門外。
講道理我這個副本表現的還算很正常吧?憑什么就不讓我進去?風評被害的牧蘇心想。
怨念逐漸充斥內心,小肚雞腸的牧蘇決定下一次瘋人院表現的像個正常玩家,換取進入瘋人院的資格然后……噫嘻嘻嘻嘻……
彈出的訊息打斷牧蘇的臆想,石岐發來的信息,內容只有一條:有委托人上門。
……
院外走來一名披著皮毛制品的濃艷女人。
“那么請跟我來。”身為助理的石岐站在院中,如墨的黑色短發隨寒風飄動。
一分鐘后來至樓上,石岐輕輕叩門,片刻后,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后響起。
“進來吧。”
聞得聲音,女人眼眸一亮。石岐退開中她推門而入。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墨一樣漆黑的碎發,白皙到扎眼的膚色,深邃如同深淵的眼眸。
這個男人穿著筆挺,紳士般的黑色西裝解開所有扣子,白凈襯衫勾勒幾分胸膛的輪廓。
他身后的窗外冰原一望無際,如那雙冷漠目光。
在事關面子的問題上牧蘇從不含糊。
早已習慣這一幕的石岐臉頰帶著同樣的冷淡開口:“這是牧蘇偵探。”
“聞名已久。”女士紅唇微啟,近乎貪婪的注視著牧蘇,用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妖嬈步伐扭到桌前坐下。
處于賢者模式的牧蘇無動于衷。
就像魯迅說的那樣,永遠也別妄想在一個男人擼過后還能勾引到他。
“偵探,我出軌了……”女士眼波流轉,抬手捂住紅唇做哀怨狀。“我知道這很不對,但當看到那些年輕富有朝氣的**。”
“說重點。”牧蘇盡量不讓自己的嫌棄流露出來——倒是與價值觀無關,只是單純剛擼完再看到有女人舞騷弄姿,生理上的厭惡。
尤其她連莉娜一只腳指頭……
女士緩慢道:“可這就是我想傾訴的。”
門口的石岐站到牧蘇身后,俯身輕聲道:“她叫海倫,被朋友介紹后在我們事務所辦理了會員,她需要找人傾訴,而您現在的定位是心理醫生……”
牧蘇流露疑惑:“我記得咱們是偵探事務所而不是萬事屋吧?”
“但您說過給錢的活我們都接。”
牧蘇沒有印象,但這句話的確像是自己說的。
“你請繼續。”黑色眼眸變為眼白多過瞳孔的死魚眼的牧蘇說道。
海倫看得一愣,然后才繼續講述起來:“當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在我面前走過時,我就是忍不住搭訕出軌……誰叫我是雙子座呢。”
“不海倫,你只是個臭碧池。”牧蘇睜著死魚眼回答。
……
“我以為我們會少了一位會員。”
幾分鐘后,趴在窗邊目睹懸浮車離開的牧蘇頭也不回嘟囔。
“您的辱罵讓她感到很愉悅和滿意。”石岐平靜闡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