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談的,人我們就先帶走了,想要他們活著回去,可以,拿我們頭兒來換”
那幾人說著各自拿了人質往府外撤。
宋岱巖面色大變,忙拔高聲音喊道“強弩隊,來人啊,快把他們給本官攔住。”
“是”
雄渾厚重的厲喝聲在府中各處角落響起,伴隨著重甲撞擊的聲音,大批人馬趕到,樓閣處,山石后,墻角碧樹倏地出現無數身影,長弓拉滿,森寒的箭尖從四面八方瞄準他們。
只須宋岱巖一聲令下,便能萬箭齊發,將他們射成刺猬。
“宋大人,你可要想好了。”
單手箍著何銘的那人手悄無聲息的移到了他纖細的脖頸,猛地一捏,何銘霎時慘叫“松,松大銀,救,救沃”
他一張嘴鮮血混著哈喇子往外直流。
兩股戰戰,抖如篩糠。
看著異常的滑稽。
那男子陰氣森森的笑,死死鉗制著何銘,將整個身子埋在他身后,悶聲道“大人盡管命人放箭,我保證,他一定死在我前面。”
“你敢”
宋岱巖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眼角余光看到旁邊賓客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真是頭大如斗。
好端端一場喜宴,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其他幾人有樣學樣,躲在人質身后不露頭,那大不了魚死網破的架勢惹得幾個年輕公子哭爹喊娘,再維持不住所謂的禮儀風度,連聲擺手。
“宋大人,他們想要人你把人給他就好了啊,我家里就我一根獨苗,真要是出了事,我爹那兒你可不好交差。”
“就是啊,這幫人是亡命徒,逼急了他們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我還這么年輕,我不想死啊,宋大人”
這些二世祖平日里仗著自家權勢沒少作威作福,如今遭逢巨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儀態盡失,好多人看著不覺憐憫,反倒無比暢快。
宋岱巖被他們一聲聲呼喚催的心里煩躁,手足無措之際,隱約瞥見黑暗里有數道身影趕來,心中大定。
正想著如何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好讓暗人伺機救人。
誰料不等他開口,綁匪們似有所查,“來人了,快撤”
一聲令下,幾人抓著人質足尖輕點,躍過墻頭而去,根本不給宋岱巖反應的機會。
而那些箭手沒有得到命令,誰也不敢放箭,生怕一不小心誤傷了幾個金疙瘩,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
“大人”
暗人同一時刻趕到宋岱巖身邊,宋岱巖怒不可遏,呵斥道“還站在這兒干什么,追啊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何公子他們毫發無損的帶回來”
“屬下遵命”
暗人和府兵聲勢浩大的追了上去。
宋岱巖好容易安撫住剩余的賓客,怕再出什么事,調動強弩隊圍住了會賓樓附近,到了這時候誰還有心思用宴,紛紛討論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府中的管事趕了過來,將他拉到一旁。
“大人不好了,后院那邊有人縱火,刺客被救走,還有韓先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宋岱巖心思沉穩這時也忍不住啐了口,“他又怎么了”
“有人闖入西側院刺殺,韓先生追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