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素嬈依言進了屋,坐在他對面的圈椅上,美眸低垂,看著有些懨懨,言韞視線從她剛換的衣裙掠過,疑道“你副模樣,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
素嬈立馬搖頭,事后又覺得這反應實在奇怪,忙抬眸詢問道“宋岱巖都跟你說什么了”
見她刻意轉移話題,言韞也不追問,順勢答道“他說這私礦雖然是他所開,但所得收益盡數上繳,并無余留,倘若我們非要追查到底,那最終得罪的只會是朝中貴人。”
“又說言家尊貴,權勢滔天不假,可惜終究是個臣子,勸我不要將路走絕。”
“看來他對背后那位大人物很有信心啊。”
素嬈聞言失笑,滿目嘲弄之色“聽這番話的意思,背后那人連言氏都要忌憚三分”
言家位極人臣,權勢擎天。
要說還有讓他們避讓的貴人,整個大雍朝堂,撥來算去無非就是那幾個皇子龍孫
“他這么有恃無恐,看來慕天風說的賬冊之事定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哪兒。”
“暗衛去宋府搜過了,沒找到。”
言韞輕道“這賬冊如今是他的保命符,他或許早就防著有這么一日,未將其留在身邊。”
“那追查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太守府之外天地高闊,江湖浩渺,他們到哪兒去找一本賬冊
素嬈柳眉緊蹙,想了片刻,問道“開設私礦罪同謀逆,他必然不肯承認,那宋瑾瑜和礦稅使的案子呢”
“他承認宋瑾瑜是他所殺。”
“理由呢”
“宋瑾瑜身為宋家嫡系子弟,不顧家門榮辱強行娶一個妓子為妻,而他努力上進始終不得家族重視,他心中不甘,所以在宋瑾瑜譏諷他連個看門狗都當不好,縱容刺客攪亂喜宴時,他一怒之下就殺了人。”
素嬈聽罷不得不感嘆這位太守大人是個隨機應變的高手,謊話信手拈來。
“我隱約覺得他殺宋瑾瑜應當與殺礦稅使出于一個目的,那后者他又怎么說”
“一概不知。”
言韞想著宋岱巖說那些話時的神情,眸光冷了幾分,“私礦案和礦稅使都是重罪,他咬死不認,只承認殺了宋瑾瑜,看來是想把寶壓在那位貴人身上。”
“慕天風那邊如何”
作為私礦案和宋岱巖之間唯一的紐帶,他的證詞很關鍵。
“慕天風承認受太守指派開掘私礦,殺礦稅使,但同樣的,他不承認自己異邦人的身份,自然也不肯說被他貪藏的礦料去了何處。”
“這就有意思了。”
素嬈聽得簡直想發笑,“宋岱巖是有所依仗,想要活命,那他呢他半遮半掩到底有什么目的背后之人又是誰”
“我想去見他一面。”
她再坐不住,站起身來,“他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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