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出,金三爺眸光陡然凝固。
金老爺子疑道“和誰認親”
素嬈裝作沒看到身旁那刺人的冷光,慢條斯理的說道“霍箏死了,但她的兒子可還沒死,四年前,三爺從外面抱回一個棄嬰作為養子,取名金錦。”
“你是說,錦兒是霍箏的孩子”
那孩子過了族譜,記在三夫人名下,乃是嫡子,他知道后繼無人一直都是善語的心病,這才力排眾議應允了他。
老爺子無比震驚。
“不離十。”
素嬈說話的空擋瞥了眼金三爺,見他面色陰沉,似是醞釀著一股劇烈的風暴,要將她吞卷進去,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怎么樣,三爺,要驗嗎”
她問。
金三爺沉怒抬眸,“霍箏已死,死無對證,偏我抱回錦兒的時間又如此巧合,自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殺人誅心罷了。”
“您這可就冤枉我了。”
素嬈淺笑挑眉,“我敢說此事自然就有法子證明二人之間的關系。”
“如何證明”
老爺子插嘴問道。
言韞垂眸思索了片刻,淡聲開口“你想要滴骨驗親”
他總管大理寺,處理過不少案件,對于仵作驗尸那一道算是有些了解。
“公子說的對。”
素嬈頷首應下,轉而對老爺子和金三爺說道“所謂滴骨驗親,就是將至親之人的血滴在死者的骸骨上,是親生則血沁入骨內,否則不入。”
“這個法子是大雍所有仵作共同認可的,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衙門請人問證。”
她話音綿軟卻暗藏碎金之力。
無人敢懷疑這番說辭。
正堂內經過短暫的沉默后,老爺子一錘定音道“來人啊,去將錦兒抱來。”
“準備一碗清水。”
他頓了下,又道“再去取一截骸骨來。”
婢女之死查清楚后,她的頭骨泥塑連帶著骸骨一起下葬,府中還留存的僅有一副尸骨,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院外當即有人應和,快步離去。
金三爺面色晦暗莫名,一言不發,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并不輕松,老爺子見他這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何至于此啊
東西很快取來。
不多時,金嬌嬌抱著金錦邁步走近壽延堂,她看到素嬈和言韞兩人不由得愣了下,面上掠過抹窘迫之色,隨即將金錦放在地上,改牽著他同老爺子見禮。
“給祖父請安。”
金錦有模有樣的抱著小拳頭,慢吞吞的說道“錦兒給祖父,請安”
他話音稚氣未脫,一板一眼的咬字聽著頗為有趣。
老爺子面色稍緩,不論怎么說,稚子無辜,大人的事都不該將孩子再牽扯進來,他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孩子心中格外憐惜。
“錦兒過來。”
他對金錦招了招手,金錦如言跑了過去,一股腦撲在老爺子懷中,軟糯糯的喚著“祖父”,見此場景,素嬈與言韞盡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