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和言韞的視線,素嬈道“此案不僅關乎金錦的身世和霍箏之死,還牽扯了一個人。”
“誰”
藥館之行言韞沒有跟去,自然不知曉此事,她瞥了眼金三爺,答道“霍箏之父,霍子行。”
“他曾是華壽堂的坐診大夫,四年前突然失蹤了。”
意識到他們不了解此人,素嬈簡明扼要的介紹了幾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倏地轉向金三爺道“霍子行在你手里”
金三爺愣住。
其他人也愣住了。
堂中安靜,素嬈話音繼續問道“逍遙丹是他配置的”
“他知道霍箏的死訊嗎”
“你殺霍箏和他有關嗎”
“他知道金錦的身世嗎”
“”
她語速極快,一個接著一個根本不給金三爺反應的機會,待幾句話問完,她頓了下,對言韞道“逍遙丹出自霍子行之手,他知道人在哪兒。”
剩下的就要他去查了。
金三爺瞳孔驟縮,一直勉力維持的鎮定在這一刻潰不成軍,“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明明什么都沒說。
老爺子也愣怔的看著她,他一直以為查案這些是以言世子為主導,今日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無視其他兩人的震驚,言韞習以為常的應道“剩下的交給我。”
“好。”
素嬈點點頭,轉身欲走。
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什么,扭頭看了眼魂不守舍,猶自拿眼刀子丟她的金三爺,勾了勾唇。
她朝他走去。
“你還要干什么”
金三爺戒備的往后退了兩步,他苦心籌謀的一切因她而毀,數年心血付之東流,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扒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恨。
素嬈沒理會他,從他身旁走過,撈起那擱在地上的一截骸骨,上面的血珠尚未干透。
在幾人的注視中,她取過桌上托盤里的銀針,在指尖刺了下血珠子頓時冒了出來。
血色凝在那蔥白的指尖上,紅的扎眼。
言韞眸光陡凝,長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瞬,她扎誰不好,非要給扎自己
“丫頭,你這是”
老爺子訝然的問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將指尖血滴在了那一截骸骨上,在他和金三爺震驚的目光里,那滴血緩緩滲了進去。
穿堂風過,三爺打了個寒戰。
“這,這怎么回事”
她的血為什么能融入霍箏的骸骨里,她總不可能是霍箏的血脈至親啊
老爺子喚她,“丫頭。”
他已經被搞糊涂了。
素嬈拿著那骸骨遞到他們眼前,緩聲道“人成白骨后,骨表面的薄膜脫落,骨質變得疏松,這時候無論滴什么液體在上面,它都會滲進去,和血緣并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