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準備,也只需要替他一個人準備啊。
素嬈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竹宴搶了先,他揶揄的挑眉笑道“曹大人知道芙蓉長什么模樣嗎”
“不知道”
曹德安說罷,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姑娘是想把梅晗帶著一道去可他武功高強,萬一”
“他不會逃。”
素嬈言簡意賅。
竹宴見太守大人還是猶猶豫豫,下不了決斷,只得再下一劑猛藥“案子你還想不想查再磨嘰一會,人說不定尸體都涼了,到時候交不了差,你就抱著你的嫌犯慢慢哭吧”
話糙理不糙,曹德安眼皮一跳,再沒多話,對著素嬈微微頷首,便吩咐底下人去備馬,而他則轉身進了大牢。
一炷香后,梅晗換上了新的粗布長袍,被曹德安帶出大牢,“姑娘,咱們往哪兒走”
梅晗事先被警告過,知道此行的目的,沉默著當他的隱形人,唯有偶爾瞥見素嬈時,眼底會泛起一絲波瀾。
素嬈回頭看了曹德安一眼,“曹大人還是先將官袍換下吧,這身太招搖了。”
他們是要去暗窯,不是去衙門。
穿著這身進去,還沒開口恐怕就會被請出來,更別說找人了。
“瞧我慌得,竟忘了換衣裳。”
曹德安將梅晗推給竹宴的方向,“勞煩幫我看會,我很快回來。”
“快去吧。”
竹宴抄手望著曹德安匆忙的身影,撇嘴道“做事如此草率,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穩太守之位的。”
素嬈聞言,笑而未語。
三人等了會,等到曹德安換好衣裳出來,衙役將他們的馬牽到跟前,竹宴一看到素嬈手中的戰馬,眼睛都直了。
“銀雪衛的戰馬姑娘,你哪兒偷來的”
“我犯得著偷”
素嬈翻身上馬,攥緊韁繩,佯怒的剜了眼竹宴,竹宴笑的諂媚,“屬下自然知道姑娘做不來這種事,我就是驚訝,銀雪衛那些臭小子平日里把馬看得跟眼珠子似得,摸一下都不行,居然肯把馬出借給你”
竹宴越說越覺得不對味,神色古怪的打量著素嬈“姑娘,該不會是”
“什么”
素嬈奇怪道。
然而竹宴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自顧自搖了搖頭,低喃道“不會的,那臭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挖我家公子的墻腳”
“多心了,肯定是多心了”
他一邊撫慰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一邊不停給自己順氣,素嬈早就沒理會他,自然沒聽到這些話,她看著梅晗利落的翻身上馬,坐穩馬背后,又看向曹德安。
此刻,太守大人正抓著馬鞍和韁繩,費力的往馬背上爬,他身形實在不算苗條,動作有些滑稽。
“大人,你踩好腳鐙,卑職扶你。”
一旁的衙役實在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走上前,竭力將曹德安扶上馬,等坐穩身子后,曹德安粗喘口氣,抬袖在額上擦了把汗,扭頭對上三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諸位見笑了,我其實騎術還湊合的。”
竹宴忍笑別過頭去,梅晗面無表情。
素嬈看了他們三人一眼,對竹宴道“往哪邊走”
聽她詢問,竹宴忙斂容正色道“城中暗窯不少,經過搜查與分析,芙蓉最有可能被送去的是城北廊興賭坊和南延巷的葛家酒樓。”
“此地離哪處近”
“南延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