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嬈微微挑眉,詫異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在”
“我當然知道,那晚她犯錯被關進了后院的柴房里,我怕她餓死,還特意去送了兩個饅頭給她,次日梅枚就傳出了死訊。”
楮墨吼完臉漲得通紅,“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光憑她一句話就把朝廷官員抓進大牢,愚蠢”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雙眼冒火,像是要在素嬈身上燒出個洞來。
素嬈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又覺得他不似扯謊,一時有些荒誕之感。
按照芙蓉的說法,她那晚在窗外看到了何功澤醉酒殺人,太過害怕就趕緊跑開了。
一個陳年舊案,在毫無佐證的情況下,兩人各執一詞。
她該信誰
思索片刻,素嬈抬眸看向楮墨,“她沒看到何功澤殺人,你同樣也不知情,又為什么肯定不是他”
“他那晚在我房里。”
楮墨語出驚人,“我陪他喝了半夜的酒,等他醉后歇息才去送的饅頭。”
在他說話的期間,素嬈一直留心著他的表情變化,出乎意料的是,初步得出的答案告訴她,這是真話。
素嬈思緒轉了下,接著問他“芙蓉為什么不攀咬其他人,偏指證何功澤”
“那我哪兒知道。”
楮墨余怒未消,“那女人是個瘋子,聽說她一直想要何大人把她從暗娼館贖回去,可能沒如愿,所以記恨上他了吧。”
“你以前還給她送饅頭,說明關系不錯,為何現在這般厭惡她”
“那時年少不懂事,覺得同是可憐人,能幫就幫點,后來發現此人自私透頂,虛情假意,自然就討厭。”
楮墨字里行間充斥著對芙蓉的鄙夷和憎惡,素嬈眸光微動,“是嗎”
“可是我聽芙蓉說,你們翻臉是因為柳流的死”
楮墨倏地看向她,眼中驚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怒道“這和柳流有什么關系,她果然是瘋了。”
素嬈隨后又試探了幾次,再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訊息,只好作罷。
“好好看著他們,別讓兩人碰面,也不容許任何人探視。”
離開前她招來影刺特意囑咐了句。
影刺應是,隨后隱沒于暗處。
竹宴在外面等的早已是油澆火燎,一見她出來,忙快步走來,眼巴巴的問“姑娘,現在到底什么情況,何功澤的事兒問出來了嗎”
對上他好奇的視線,素嬈蹙眉“我也不知道算什么情況。”
“啊”
竹宴頭一次從她嘴里聽到這么不靠譜的話,“姑娘,你認真的嗎”
“事態越來越有意思了。”
素嬈不清不楚的說了這么一句,往前走去,“走吧,去看看曹大人那邊進展如何。”
“對了。”
她走出一段距離后,突然想起一件事“讓暗堂那邊查下一具十二三歲,右臂骨折的男子尸身,死亡時間大概一到兩個月,找出來后通知我。”
“好。”
竹宴短暫離開一陣后,很快折返,追著素嬈好奇的問,“姑娘,那邊到底怎么說的,你快跟我說說嘛”
耐不過他糾纏,素嬈便將芙蓉和楮墨的話挨個兒復述了一遍,她記性極好,幾乎沒什么變動。
聽罷,竹宴目瞪口呆“所以,現在的情況是,芙蓉被關禁閉卻說何功澤醉酒殺人,楮墨稱何功澤當晚與他一處,且姑娘你覺得他不似作假,但是”
“何功澤入獄后,卻甘冒奇險也要殺芙蓉滅口”
“那么問題來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