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嬈眉目冷淡,對他們招了招手,有了先前的教訓在,荀澤禮知道她不是空口說大話,再講究什么規矩和公平只會鬧笑話,遂一招手,所有人一擁而上。
頓時間,整個院子里拳風腿影,翻飛不止。
以素嬈為中心,勁風卷起飛沙,周遭草木刮得呼嘯作響,傾斜伏低,一道道人影被打飛出來,又不死心的撲了進去。
蕭散他們是清楚素嬈實力的。
聽那慘叫連連,就知道她出手雖不致命,卻也并不溫柔。
“十五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真不害臊。”
肖清撇嘴嘀咕,沈垣興致勃勃的看著這熱鬧的這場面,一度忘記了剛才撞見驗尸時的難受,“是啊,好個弱女子,能把十五個大男人打得嗷嗷叫,就該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鍋是鐵打的。”
“平時不好好練武,這會兒慘了吧。”
“就這樣拳腳功夫,丟在軍營里,那不得打得他親爹都不認識,嘖嘖嘖,你們看,姑娘下手是真狠啊,全照臉上招呼。”
“這幫子細皮嫩肉的,平時破點皮都要大呼小叫,這次倒硬氣,愣是不肯服輸”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蕭散望著場中許久,低道“那是因為他們心中的氣還沒有被磨平”
不想認輸,是不想輸給曾經看不起的女子。
更不想輸給自己。
他突然明白了素嬈想要做什么,她要點燃這些人的少年意氣,憑他們的驕傲,說再多都不如眼前這幕來得刺激。
人在安樂窩里是永遠學不會長大的。
就好像對于一個軍人而言,戰場和狼煙才是最有效的洗禮。
“他們不行了”
沈垣大叫一聲,第一個人退出,癱倒在地,嘴角眼角淌著血,絲毫不顧,只愣愣的看著天邊的云層,這種事,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短短半刻鐘,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個人。
唯有荀澤禮臉腫的老高,俊朗的五官近乎變形,手腳發抖難以站立,還在撐著刀愣是不肯倒下,“我,我還能打再來”
“好。”
素嬈下手依舊不留情,他的身子一次次飛出去,又一次次爬回來,直到最后一次,徹底癱軟,再挪動不了半寸。
素嬈緩步走到他們中間,靜默的站了許久。
突然,她開口道“你們誰想離開這個院子,現在可以走,陛下那邊,我自會設法圓滿。”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可以徹底離開監察署。
后面的事情她去了斷。
聞言,沈垣幾人面色肅穆了些,看向荀澤禮他們,躺在地面上的眾人此刻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但他們知道,只要說一句我想,就可以和這個受盡嘲諷,丟盡顏面的地方劃清楚界限,且不用承擔任何罪責。
但在這一刻,無一人出聲。
要離開嗎繼續回去過那種紙醉金迷的日子,他們都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