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蠢東西闖進止墨院,拉扯著她的裙擺就往外面扯,素嬈拗不過它,跟著出去,一路走走停停,在一處小酒館后院找到了躺在酒窖里面的陸珩。
他喝的面色酡紅,眼神迷離。
看到她,似有些識不清,傾身靠近了些,方才認出來,“慕卿慕卿你怎么來了快,陪我喝酒。”
素嬈站著看了半響,席地而坐,接過他遞來的酒壇仰面喝了口。
“你打算把自己喝死嗎”
她對陸珩問道。
陸珩扭頭看她,視線迷離的不知落在何處,聞言擠出抹笑來,“誰要死,我才不死呢,不能便宜別人。”
“便宜誰”
素嬈問。
陸珩醉醺醺的沒說話,把酒喝干凈后,酒壇子朝門邊扔去,砸的一聲巨響,他扭過頭,朝素嬈挪了挪,貼近她,“慕卿啊,你別想套我的話,我就不告訴你”
“我我”
他話音含糊,關鍵的事卻一句不說,我了半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一身白衣蹭的全是灰,還被酒水浸了半邊。
素嬈輕嘆口氣,對外喚道“來人。”
十八出現在酒窖門口,素嬈道“把他送回陸家不,送去最近的客棧吧,讓他好生歇著,然后派人給他的侍衛遞個話。”
“屬下遵命。”
素嬈直接回府,陸珩醒來時身邊守著津無度,一問才知道是王府的人去找的他。
“她來過。”
陸珩語氣輕幽,不辨情緒,津無度也猜到發生了什么,“公子,你這樣,會徹底惹怒家主。”
“惹就惹了。”
陸珩無所謂的擺手,“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
津無度走出幾步,守在門外。
此時的海晏清河內,甄聿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老者,“義父,喝藥吧。”
老者死死的閉著眼。
“你廢了我武功,囚禁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
甄聿道“我只是想讓義父你好生歇會,不要再插手海晏清河的事情。”
“你想要權利。”
老者終于睜眼看他,“你從不在意這些”
“我不能再眼睜睜看你把弟兄們全部送進火坑,那陸家父子瘋子,心狠手辣,一旦利用完我們,必定會毫不猶豫的舍棄。”
甄聿想到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心中暗驚,面上卻沉著“義父,不管你恨我還是怨我,事情我做了,而且會一做到底。”
“等這些事情辦完,弟兄們就能過上正常的日子,不用再躲躲藏藏。”
“你要和言韞他們聯手”
老者對他毫無防備,也沒想過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會對他下藥,等發現時,一切為時已晚。
根據這些時日蕭老送來的消息以及甄聿的話,他推斷出這個結論。
“是。”
甄聿毫不避諱,老者冷笑“你忘了我們做過的事,沾過的血,他們可不會忘,以言韞的性子,若有一日君臨天下,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
“這些事就不用義父操心了,你老好生養傷。“
船艙外來了一個人,甄聿立即起身朝外走,出去后將門重新合上,探子道“少主,您吩咐的事我們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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