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選項中的陣法在煉氣期就能學會,但在曲千星來說,他覺得這四個陣法的作用差不多,反正都是能聚集靈氣的陣法,哪個準備起來方便用哪個,并沒有特別去比較這四個陣法聚集靈氣的多寡,更別說這四個陣法對靈田的作用了。
曲千星猶豫再三,選了自己用得最順手的回春陣。
他看下一題,依然是煉氣期就可以學會的法術,可那是個水系法術,而曲千星則是金系天靈根,對水系并不熟悉。
曲千星只好再次選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然后再看下一題,下道題卻完全脫離了曲千星的知識范圍,讓他連“模糊的猜測”都沒有了,只能讓他勉強從答案中選擇一個。
最絕的是,曲千星發現師尊在試卷上施加了法術,無法靠運氣“作弊”,更無法像是論述題用花團錦簇的文字糊弄過去,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曲千星意識到這點,頓時滿頭冷汗
誰說這試卷簡單的
這個題型這個出題范圍這個題目內容毫無疑問可以最大限度的考查考生對各種知識點的掌握程度如果當年科舉也是這種題目的話,那些酒囊飯袋一定早早暴露了原形
不愧是師尊
曲千星敬畏的看向了周誨。
不倦仙尊卻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考場的情況,只見他以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慵懶姿態靠在案幾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簡正專心看著。
但所有人都知道,以周誨的修為,方圓千里就是一只蝴蝶展開翅膀都無法逃脫他的感知,想要作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事實上,曲千星才抬起眼,周誨就若有所覺的緩聲道
“不要緊張。”
“我只想看看大家的基礎如何。”
“你們做到不會做的題目,可以先跳過去,挑自己會做的先做啊,我差點忘了,這次考試是有時間限制的。不管有沒有做完,我會在四個咳,兩個時辰后收卷。”
周誨如此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滴答作響的法寶來。
這個法寶顯然是計時用的,每一聲滴答都意識到時間的流逝。
曲千星這才意識到,他也是考生的一員,而且再耽誤下去,自己也會成為被試題考校得要“暴露原形的酒囊飯袋”之一。
曲千星慌忙低下頭,再也沒有精力胡思亂想了。
如此這般的不僅僅是曲千星一個。
在周誨通知了考試的時長以后,考場頓時響起了一片沙沙聲,那是毛筆在宣紙上移動的聲響,宛如深秋夜里的第一場雪,寧靜但動人。
遺憾的是,這場初雪顯然是南方的初雪,并沒有保持多久,就又變得稀稀拉拉了。
這么快
周誨臉上沒有表現出什么,但他的神識從徒弟們的試卷上一一掃過。
其實即使不這么做,作為老師,周誨光是看學生們答題的態度和速度,也大概對成績結果有了基礎判斷。
表現最好的果然是他的二徒弟曲千星。
曲千星對功法的理解很深,對于所有靈根擅長的法術都有了解,看來平時除了自己認真修行以外,沒有少指點自己的師弟師妹,是個非常負責的二師兄。
可惜的是,他原來到底是凡人,對于修仙界了解不深,知識廣度也就不足。
不說一些偏門的知識,甚至連一些修仙界的常識都不太了解,而且他本來也比較“功利”,對修行以外的知識漠不關心,這或許也埋下了他當上掌門后,被人蒙蔽的種子。
相對曲千星而已,要說知識面,相對優秀的反而是三徒弟冉燈和四徒弟關業。
冉燈雖然在親傳弟子排行第三,但她同時也是天靈派的大師姐,作為表率,她功法和法術的基礎也很不錯。
只是冉燈的本性慵懶,并沒有曲千星的專研精神,因此對功法的理解并不深入。
反過來說,冉燈沒有曲千星的缺點,她本來就來自修仙世家,不缺見識,又喜歡收集各種野聞雜談,什么都知道一些,什么都可以答上來一些,同時也什么都不深入研究,可以算是“樣樣通,樣樣松”的典型。
而四徒弟關業就比冉燈腳踏實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