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迎上去的是周誨的徒弟們,而不是周誨本人。
怎么能什么都指望一個要退休的老人家呢
他又不是梅竹夫婦,臨老了弄出個兒子來操心雖然周誨覺得,他家這窩兔崽子隨便拎出一只來,都是別人家孩子的幾倍麻煩。
可每個人的路都必須自己走,他也只能盡其所能的教導他們而已。
周誨這么想著,確認了探索秘境的時間。
時間定在了一個月以后。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天道的惡趣味,那一天是七月七。
按照修仙界的慣例,如果探索順利的話,這個日期這會成為以后各大門派進行秘境試煉的日子,也就是“天命之子”和莫悲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呵。”周誨冷笑了出聲。
也是夠惡心的。
只是他想躺平了,他家的孩子們可不是傀儡,也不是好演員。
以前有他鎮著,那些孩子也缺些火候,才會被拿捏弱點乖乖表演,但如果加強一下呢那群熊孩子連師尊的話都不會好好聽,就不相信他們真愿意順著天道來了。
看著天道怎么努力維持劇本,也是不錯的退休消遣吧
周誨看著窗外天空算了算課程安排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天靈派的弟子們確實不是傀儡。
仙尊這邊還在規劃課程呢,那邊有的弟子連第一節課都不想去上了。
“阿琮,余琮快起床,公開課要遲到了”
“我不去了。”
余琮努力向著被褥中鉆去“我很累了,現在只想睡覺。”
每個門派都有這樣的弟子,他們不畏懼他人目光,不在意別人的議論,躺平擺爛在門派的最底層,只要自我進化成門派的基石,就無人可撼動他們的地位。
余琮就是如此。
他在上次門派大考中考了倒數第一,不光是成績倒數,連態度都是倒數。
余琮在上場考試中是睡過去的,連不斷下降的珊瑚臺都無法喚醒他讓掙扎一下,他就那么硬生生的在門人雜役們的注視中睡了整場考試,讓所有人都感嘆他不主修煉體真是可惜了,光這臉皮不用煉,就有城墻那么厚。
在傳承了不倦仙尊的努力精神的天靈派,余琮算是獨一朵的奇葩。
當然,余琮自己不這么覺得。
他認為自己很努力了,但是,他是劍修啊
身為劍修,他只要練好劍法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考慮到不識字讀不懂功法,余琮覺得自己不識字都是可以的,為什么要參加考試啊
今天也是。
他在丑時就起來練劍了,沾了一身露水回來,正想要睡個回籠覺呢卻要被拉起來上什么公開課,余琮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
余琮的朋友也知道他的秉性,知道怎么勸他
“這堂公開課,不倦仙尊肯定要親自來的,你確定不去”
余琮就從被子里勉強探出腦袋。
老實說,劍法并不是天靈派的強勢項目,余琮一個劍修選擇了天靈派,純粹是因為他崇拜不倦仙尊的強大。
只是在睡眠面前,仙尊暫時也要靠邊站。
“可是公開課而已,仙尊未必會講什么劍法相關,”余琮用不多的腦容量分析道,“無非是大眾的功法法術,去不去都一樣。”
“那可未必,你想想我們仙尊大人的性子,他肯定會仔細記住誰上課了,誰沒上課,”余琮的朋友卻說道,“你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仙尊記住吧啊,以你的成績,搞不好已經被仙尊記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