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第五世渡劫被劈爛了半個世界以后,周誨就不覺得自己能正規升仙了啊
他第六世和這一世看到天道腳本前,研究主題是“如何找到空間裂縫,偷渡到仙界”。
即使周誨現在已經放棄了飛升,但以他的求知欲來說,答案都送到手邊了,他不介意研究一下的。
火焰感知到周誨的情緒,竟打了個寒顫。
“你,你別過來,”火焰貼著禁錮陣法的邊緣說道,將自己壓成了扁平狀,“我,我被切下來的時候,已經和本體徹底斷絕關系了,記憶也不完全,幾乎沒什么重要的東西,所以你就是將我研究透了,也不會找到我本尊怎么干涉這個世界的。”
周誨冷笑著看著祂“但有一點,你絕對知道的,怎么藏在宿主體內不被發現”
而且這一點,跟宇文軒身上的印記可能也有關系。
不,不是“可能”,是“絕對”。
周誨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自信,他認為這天下能瞞過他感知,在他的神識范圍內種下的印記很少,但短短一段時間,竟然冒出那么多來,顯然不是什么“偶然”。
絕對是同一來源。
不過黃道人身上的印記來源很明顯,他們那么蹦跶,顯然是逍遙宮種下的印記張鴻景都盯上他們了,還為此提醒了周誨。
那宇文軒的身上的印記也是逍遙宮種的了,為了什么
而且宇文軒這處都做得那么隱蔽了,為什么在黃道人身上做得跟自爆一樣,生怕周誨不知道在自己大弟子身上做手腳的是誰一樣
逍遙宮就算再沒有智商,也不至于如此吧
周誨心中滿是疑問,但他下手更是不慢,連著幾個陣法繪制了出來,將火焰團團困住,擺出了各種“檢查”的架勢。
佩蘭和陶竹在旁邊看得瑟瑟發抖。
如果幾分鐘前,他們還在畏懼那團火焰所代表的“神靈”的話,這一刻,他們的畏懼對象儼然換了個人,對那火焰只剩下了同情。
當然,這點同情并不足以讓他們為之求情。
佩蘭和陶竹互相看了一眼,也不顧拍賣會的“直播”還沒有結束,默默的抓住浴巾遛出了這個靈泉庭院。
走在道路上,他們還聽見那團火焰發出的慘叫
“滋啊”
“啊”
東境的某處,在煌煌如天庭的宮殿中傳出了同款慘叫聲。
只見在那座宮殿某處的華麗大廳中,一位婦人正狼狽的倒在地上,滾成一團,完全沒有平日的美艷姿態,她那頭烏發散落在地上,里面漸漸充斥著銀絲,而那張固定在三十出頭的臉孔上也不斷有細小的皺紋冒出來,看起來越來越老。
看到如此慘狀,周圍伺候她的女修們急得團團轉,卻毫無辦法
“夫人夫人您振作一點”
“醫修呢還沒有來嗎”
“這個情況請什么醫修,去請宮主大人啊”
“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正在她們亂做一團的時候,就有一陣狂風吹了進來,將那婦人身邊的所有人都刮飛了十幾步遠,遠離了那婦人。
與此同時,幾十道符咒伴隨著狂風砸在了那婦人身上,終于穩定了婦人的狀態。
那婦人此刻呈現四十歲狀態,身體還在發抖,顯然還有余痛殘余著,她卻不允許自己繼續那么狼狽的趴在地上,顫抖著雙腿站起身,看向了宮殿門口方向。
在那兒,一位八尺壯漢和一位艷麗的青年正站在那里,而符咒正出自那青年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