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自己脫衣服一樣,將肉身卸了下來,還找了個地方藏好,然后將自己修行得已經很結實的神魂飛進了山洞鼻孔里。
如果說周誨第一次看的時候,還以為宇文軒是怕驚動血魔殿,后來有一次看見宇文軒冒著被血魔殿發現的風險,都要拋棄肉身,只以神魂進入,這操作就讓周誨看不懂了。
總之,伴隨著宇文軒神魂的進入,整座“山”劇烈的振動了起來,不像是進食,倒像是里面在打架,可這么劇烈的震動,外面又沒先布置好的陣法,血魔殿就倒了大霉,每次都塌了大半,就算是沈青倩這樣的合體期大佬,也只能保護了部分弟子,向外轉移
白武斌就在那個時候,被他的師父丟下了。
雖然沈青倩不是故意的,但白武斌的運氣似乎很不好,每次血魔殿出事,他都被重傷在了最尷尬的位置上,眼睜睜的看著師父轉移其他師弟師妹,自己卻連求救都辦不到,看著沈青倩等人離開。
“這是命運病毒的一部分嗎”周誨冷哼道。
不過即使是畫面也看得出來,那時候的白武斌還是很正常的,他并沒有怪罪任何人,甚至為了自己師父和師弟師妹們逃脫一劫而松了口氣。
問題是那個“山”頭顱。
在震塌了血魔殿后,那頭顱已經在不住的抖動,它終于弄開了后方的空間通道,像是剛剛被周誨踢了一腳一般的滾了下去。
但能看到的也就到這里了。
前六世宇文軒將自己的肉身保存得很“巧妙”,每次頭顱了下去了,尸骨卻沒有像是這次一樣也落下去,所以還在血魔殿的旁邊。
周誨也很耐心的等了等,大概是半個時辰左右吧,就看見一股鋪天蓋地的魔氣從通道中蔓延出來,籠罩了整個空間,也籠罩了白武斌。
“嘖”周誨冷哼了一聲。
他又等待了許久,確定后面沒有其他“劇情”了,才結束回溯。
不過六具尸骸顯然不能忍受這種折騰,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周誨倒也不嫌棄,他找了個空空的儲物袋,好好的為前幾世的大徒弟收了尸,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在收尸完畢后,周誨順手將那個不死心的總想長出嘴巴咬人的饕餮碎魂也丟了進去,再在儲物袋上打了十幾層禁制,收好。
他準備回去再處理這些。
現在周誨覺得最重要的是那股魔氣。
也不知道那魔氣是從哪里的,前六世讓它沖了血魔殿,這次可不能重蹈覆轍了雖然周誨讓冉燈布下的陣法里,本來就阻攔魔氣這一項,不過周誨一向是有備無患的。
周誨先去檢查了那顆大頭。
作為天魔的頭顱,它確實是最可疑的。
不過這畢竟是個饕餮碎魂所棲身的頭顱,周誨走進去看了看,發現里面被舔的干凈無比,不要說魔氣
了,就是骨頭里有一絲其他生物的氣息,都算是饕餮輸。
焰晶花例外。
焰晶花雖然是“花”,但它其實是生長的能量聚合體,雖然修仙和物理就不是一條路線,但單純以能量方向比喻的話,一朵花等于幾百噸的放射性核原料只是比喻,焰晶花沒有反射性,所以在沒處理的時候不傷人。
周誨想要最高量級的焰晶花,原因也很簡單
飛升要是沒有路的話,他就炸出一條路開來。
恩,簡單粗暴。
但有效。
可惜周誨一直到第六世,都沒有搞到焰晶花。
當然,周誨也不是特別在乎,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案漏洞太多,是周誨飛升計劃中后備中的后備,當時周誨從第一世就將宇文軒派出去找這種花,純粹是因為宇文軒太煩了,總是打攪他修行,所以周誨才讓宇文軒去找這個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基本上找不到的存在。
也因此,周誨才一直對宇文軒的“失蹤”不太上心,他覺得如果對方真在找焰晶花的話,那么野猴子沒影了是正常現象。
卻沒想到,焰晶花在那么近的地方。
以周誨來說,在同一個世界都是近了。
周誨仔細看了看頭顱內部,發現這里不知道是誰制作了一處滿足焰晶花生長的小天地,炎熱,封閉,唯一留出的兩個洞鼻孔,正對著血魔殿沈青倩的方向,其實是用沈青倩修煉時循環的靈力作了花的養料。
光這套靈植培育手法,周誨都自嘆不如。
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專門在饕餮棲身的頭顱中制造那么一套小天地
簡直像是故意給饕餮準備的儲備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