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聽說是開壇講經,宣傳自己的大道。”白駿偷窺著燕白浪的臉色說道。
這個比法對大多數高階修士來說,肯定是愿意的。
畢竟都是高階修士了,上來就像是普通弟子那樣打斗實在有辱斯文,加上了學術報告的部分,立刻就變得高端起來了呢
更別說傳道這件事是有功德的,尤其是對著一群同樣高階的修士傳道,說不好就可以突破現階段的瓶頸了。
可這是“正常”修煉上來的修士的想法。
哪怕靠嗑藥的,多少都有點嗑藥的心得。
萬獸堂突破靠的卻是靈獸,靠的是那部萬獸決,甚至包括了掌門燕白浪。
不,應該說,燕白浪才是最依靠萬獸決的。
其他弟子得到的萬獸決不怎么全面,因此多少還有自己摸索學習的部分,但燕白浪握有“完整”的萬獸決,只把這套功法當作了修仙秘籍,幾乎沒怎么自己專研過,這也使得他養成了依賴別人的思維慣性,不擅長自己思考,縱使在卡在了合體期的現在,他想得也是怎么找到萬獸決的最后一部分,而沒有想過自己補齊功法。
當然,燕白浪并不會將自己的窘境告訴其他人。
但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白駿這種一天到晚跟在燕白浪附近的,他多少對燕白浪的狀態有所覺察,才故意提起了“文斗”的話題。
燕白浪看似不以為然。
“斗就斗吧”燕白浪看似無所畏懼道,“我的萬獸決連上古兇獸之魂都可以馴服,不然也不會讓萬獸堂成為中境最大的勢力若是論經,我還真不怕誰”
“不愧是堂主大人,修仙界第一的御獸師”
白駿似乎信服了,他天花亂墜的將燕白浪贊美了一通。
燕白浪似乎也聽得很開心,足足聽了一刻鐘的馬屁,才讓白駿去準備報名參加仙法大賽的事宜。
只是當白駿走開后,燕白浪臉一下子就陰了襲來。
他“呸”的罵道“這老小子果然有反意啊”
燕白浪確實不擅長功法研究方面,但很擅長察言觀色要不然當初資質不佳的他不會被前前任的掌門看重,被作為繼承人帶入了血色試煉場所,又抱準了大腿,獲得了師姐的信任,甚至在此后謀殺師姐,獲得萬獸決和掌門之位了。
所以部下的試探和懷疑,燕白浪早就發現了。
如果按燕白浪早年的性子,他絕對在對方有這個苗頭的時候就干掉對方,殺一儆百,但他最終沒有這樣做,除了因為養成一個合體期要得資源太多以外,也是因為他們門派作為中境第二大的門派,還不是萬合幫那種松散結構,必須有足夠的高階修士充場面,所以沒有白駿,也會有黑駿的
可惡,外人看不起我,連門派里都敢質疑我了
如果自己是個大乘甚至渡劫,他們怎么會有這個膽子
燕白浪不知道第幾次如此想道。
他一如既往的選擇性忘記了,他的實力從一開始就跟他自己沒有關系,所以他才會除去萬獸決以外,找不到其他的突破方向,甚至參加個學術講座x仙法大賽,都會覺得心虛。
不過經過半年的被排擠,被“小看”,燕白浪也做不到只將希望寄托在找到最后那一部分的萬獸決上面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差錯,也許他的“師姐”就沒有創造最后部分呢
“不,你明明看見我怎么寫出最后那一部分,并且使用它馴服了獸魂了的。”
“如果不是我,你甚至沒辦法在試煉中活下來”
“但你不僅背叛了我,還愚蠢到遺失了最后部分”
“閉嘴”燕白浪吼叫道。
他大腦中那喋喋不休的聲音卻沒有因此停止,而是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這是燕白浪上次去天靈派的時候,被不倦仙尊的力量再次引導出的“心魔”
該死的不倦仙尊該死的天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