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可不存在什么偶然,都是機緣。”周誨淡漠的說道。
他抬起腦袋道“我們到了。”
在一路上對萬獸堂的起源的探討后,周誨帶著他的大弟子在外人看來,是三歲幼童牽著一頭小羊走到了獸魂塔的最下方。
也因此體型的緣故,他們走得時間有點長。
像是迎接他們的到來,獸魂塔的底部傳來了一串尖銳而恐怖的聲音,聽起來類似夜梟混雜著臺風的聲音,又像是無數的指甲在黑板上摩擦,對耳朵很不友好。
但這僅僅可以嚇唬來試煉的弟子罷了。
周誨將自己的靈威散發出去,那恐怖的叫聲頓時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割開了喉嚨的公雞一般,徹底停止了。
小黑羊站在臺階上,探著脖子往下方看去。
它以前進來過一次,不過它那時候還很幼小比現在還要小,無論是從饕餮魂魄上來看,還是從人類的角度來看,因此必須和當時的契約者,也就是萬獸堂的前任掌門嚴密配合,才能從那巨大的魂魄上咬下一小塊來,這也是當年它沒將這玩意徹底吞了的原因。
時隔兩百年,那個獸魂看起來還是那么巨大,但這一次,被周誨反復教育了兩百年的宇文軒,終于在它那個考不過筑基期弟子的羊腦袋里找到了這個“兇獸”的名字
鬼車。
或者叫做“九頭鳥”。
單論種族來說,這確實稱不上太大的兇獸。
這種鳥實際上有十個腦袋,但其中一個據說被神砍掉了,只留下了一截不斷流血的脖子神奇的是,這個特征竟然會“遺傳”,所有的九頭鳥都這個特征。
這種鳥本身戰斗力不算太強,并沒有特殊的異能,也兇戾之氣也就可以傷害小孩子而已,所以并不算太強的兇獸。
即使在和真仙界隔絕的現在,這個世界靈力不如過去旺盛,它們依然很好的活了下來,不要說淵海,偶爾也有在凡人的國度都遇到這種兇獸作惡。
當然,同為“兇獸”,它的兇戾之氣對于饕餮來說,更能填充胃袋。
尤其這一只格外的大。
“原來有那么大嗎”周誨看著這只鳥的獸魂,也嘀咕的說道。
“師尊也覺得它大”宇文軒奇怪道。
“恩,以一只九頭鳥來說,它未免有點太大了,”周誨道,“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當年修為太低了,才覺得這只鳥格外厲害的。”
“也許是這些年被萬獸堂喂大的”小黑羊說道。
它看著那頭鳥,滴滴答答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真的好好吃的樣子啊”如果不是它的短尾巴被周誨揪著,簡直在第一時間就沖上去了。
“萬獸堂嗎”周誨皺起了眉頭。
別說,這個推測還挺有道理的。
周誨追著宇文軒來到這座塔里的一開始,就已經感覺到了里面的怨氣。
再稍微注意下,周誨明白了這里發生了什么。
只是周誨不是正義使者,他沒有清除天下所有不公的打算。
他當年觀察過祛避老祖創建的功法一段時間,確定那個功法是有點速成有點折磨人有點急功近利,卻也沒有阻止的理由人家修練的是什么道,是人家自己的選擇即使他預計到了那個功法會根據人心的不同變得邪惡起來,但那依然不是預先斬斷可能性的理由。
所以只要萬獸堂沒有搞出買賣小孩做血祭的事情來,周誨是不準備插手的。
“一塊問心石就夠了,我沒資格審判別人”
周誨這么告訴自己。
是的,十月朝的時候,周誨看出了燕白浪身上的不妥,才插入了那塊問心石,有點故意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