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得不挨了一劍,才可以重啟整個世界,怎么不是飛升失敗了
周誨想道。
不過也正好,周誨正因為白羊的話語有點迷茫,所以他順便盤點了一下自己的前六世
第一世,門派被偷襲,弟子被殺,自己挨了一劍,重啟世界;
第二世,吸取教訓,加強護山大陣,讓曲千星莫喜等弟子升級到了更高境界,并且找到了第一世的“敵人”,糾正對方的人生,確保他沒有殺上天靈派的理由后,周誨準備了第二次飛升,這次的雷劫比第一次強,不過倒沒給周誨造成太大的阻礙,真正讓周誨震驚的是,“另一個”敵人拿著弒仙劍來到了天靈派,導致了第一世的重演。
第三世,周誨確認有人在針對自己,才有了數次的“弒仙劍”實踐,那么就算解決一個傀儡,會有另一個,為了杜絕弟子們被牽連,周誨干脆沒有建立天靈派,將所有親傳弟子托付給了其他人,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偏離了前兩世太遠,這些弟子蘇醒記憶的蘇醒記憶,黑化的黑化,把寄養他們的地方搞得一團糟不說,還有偶然或者必然跑來周誨閉關的地方附近的,于是弒仙劍再次出世,第三世終了;
第四世不提也罷,重啟得很失敗,弟子們記憶沒有擦干凈,所以是帶著上一世的恩怨重生的,即使周誨已經不敢將他們交出去禍害別人,這群弟子在天靈派就搞出一堆事來,內亂不斷的情況下,周誨根本沒敢渡劫,直接重啟了事;
第五世,雖然周誨覺得有幾個弟子的記憶應該沒擦干凈,但在上一世的修羅場后,他們這一世似乎比較安穩,至少表面上和平相處,沒搞出幺蛾子來,周誨則用最快速度搶在弒仙劍出世以前經過前幾次,周誨已經意識到,對方想要暗算自己,也是要時間的進入了渡劫狀態,沒想到被天雷劈掉了半個世界;
第六世是平靜的一世,因為修仙界不僅僅是重啟,即使時間回溯也無法彌補第五世的裂痕,所以包括了修整,周誨自己也魂魄也需要修養,還要研究空間縫隙怎么偷渡,所以這一世周誨在修整好整個世界后,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以飛升,為了不讓世界再次被雷劈掉一半,他干脆進行了重啟。
第七世,也就是這一世了,周誨的方針其實和第五世差不多,他本來準備速戰速決的。
不過考慮到天劫的威力,所以這一世的周誨走得是從空間裂縫偷渡的路線,每次引發雷劫都控制在了能夠不影響天地的程度,這種不完整的雷劫是無法順利飛升的,但足夠周誨找到合適的空間裂縫了,沒想到最后依然沒成功去仙魔界和真仙界,倒是把自己魂魄弄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也正是在這次,周誨窺見了天道腳本,在并沒有獲得真仙的權能,無法修改天道腳本的情況下,周誨選擇了躺平放棄飛升,然后一直到了現在。
“我以為是這樣的,”周誨數完后,跟九齋確認道,“沒錯吧”
“這是一句沒錯可以解決的嗎”陶竹嘟囔道。
他拖了把椅子過來,重重的坐了下去,否則他覺得遭不住了。
在跑來之前,陶竹覺得自己從九齋那邊聽到的事情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不倦干出來的事情比九齋所說的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所以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什么啊
說重來就重來說清洗就清洗這種事情是渡劫可以做到的嗎
陶竹覺得自己認識的其他渡劫大能不是這樣的。
至少九齋不是這樣的。
九齋也露出了難以評價的表情。
“九齋”周誨催促道。
九齋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謎語人般的說道“就像是我覺得你放棄飛升,你卻覺得自己是渡劫失敗一樣,同一件事情,每個人的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陶竹一看這老頭兒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對周誨的盤點有不同意見,不過作為卦修那種有話不直說的毛病又犯了,似乎說多了會被雷劈似的。
周誨也意識了這點,他皺起了眉頭。
不過周誨沒有逼迫九齋,對方不愿意說自然有他的原因,尤其是卦修,隨口說出的話可能會直接影響他的性命和修為,周誨覺得這件事終歸是自己的事情,他并不想將風險轉移到對方身上。
還是問問不會被雷劈的家伙好了。
周誨這么想道,轉頭看去,就看見司吾還在那里。
這位也是讓人頭痛。
周誨本以為自己救了他,這件事就算結束了,結果他竟然抱著周誨的大腿跟回來了,還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陶竹也終于算是注意到了司吾的存在,他奇怪道“這不是典禮院的司吾嗎我聽說不久前才被你教訓過,怎么會在這里”
“那是我太愚蠢了,竟然中了陷阱,”司吾聽到陶竹戳自己的傷疤,也沒有生氣,而是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不倦仙尊道,“作為彌補,以后我要將仙尊大人作為神來祭拜”
“他腦子在哪里撞到了”陶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