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部下苦心給天靈派羅織罪名:“也許那家伙主編是天靈派的內鬼他故意引導我們做出錯誤決定,然后收買了這些修士圍攻我們讓我們在修仙界的地位一落千丈哈狠毒的計劃啊”
他說著幾乎被自己編出來的結論嚇到了。
只是抬起眼睛,他卻發現自家的宮主大人正兇狠的瞪著他:
“放”厲浩罵道,“他天靈派可以收買幾個修士難道能把整個修仙界給收買了而且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明明以前是贊成我的論題的”
這也是厲浩最委屈的地方。
他的信心又不是憑空而降的,而是長期累積起來的。
厲浩發表的論題屬于“可控論”和“獎賞說”的綜合體,但又截然不同。
他認為一個人的天賦雖然可以決定到達什么地步,但通過丹藥和爐鼎等外在手段,不是不可以到達更高境界,這方面很像是可控論;但在飛升方面,飛升是靠“真仙”決定的,如果迎合真仙界的規則,可以更加容易飛升,這就有點像是獎賞說了。
所以一直以來,逍遙宮在兩邊都說得上話,兩邊也都在他這邊買東西,就算現實中論道的時候,兩邊修士有爭論,他們也愿意聽逍遙宮的勸,并且對厲浩的論題表示同意,誰知道只是換個地方發表,兩邊能把他罵得那么慘
當然,厲浩作為逍遙宮宮主,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人的心理。
他知道,“可控論”講究的是修仙者的自我意志,丹藥之類是外道;“獎賞說”承認的是天道規則世界規則,而不是具體某個真仙,他們自然要反駁逍遙宮的看法這些人可能只是看在逍遙宮的面子,不想當面反駁他而已;
他知道,這些人也許根本不在意逍遙宮的觀點,他們為了罵跟自己觀點相反的人,只挑選逍遙宮論題中對自己有利的部分,想要拉逍遙宮站在自己這邊而已,而這次沒有逍遙宮的名義,他們就暴露出本來的看不上了;
他知道,逍遙宮很多交易是灰色的甚至黑色的,愿意購買這些東西的家伙將自己的底線本來就放得夠低了,或者是掩耳盜鈴欺騙自己之徒,但盡管如此,他們依然不愿意將這些放在明面上來
x的,越想越氣了
“一群偽君子”厲浩咬牙切齒道。
“宮,宮主大人,那么我們現在要暫停這個計劃嗎”有人緊張的問道。
“暫停什么繼續下去”厲浩冷聲道,“現在放棄才是什么都沒有了。”
“可是”
“你們怕什么會參與論戰的,不過是修仙界上層的老古董而已,他們總共才多少人”厲浩冷哼道,他的腦子在這個時候倒是轉了起來,“但這次論戰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讓我們看見這種媒介對修仙界下層的影響力只要我們在他們中傳播我們的論據,即使他們現在無法發聲,將來也會是支持我們的對象,甚至為此質疑他們的長輩。而一面倒的聲音也會將我們的支持者帶到我們的報紙這邊來,變成我們的死忠。不過在此之前,不能暴露我們的作為怎么回事
就在逍遙宮宮主布局他的新“戰略”的時候,大廳外傳來了喧嘩聲。
他不滿的瞪過去。
位于門口的傳信者僵在了那里,他似乎不想說話的樣子,但不得不硬著頭皮顫悠悠的匯報道:“法術剛剛發表了聲明,表示增刊并不是他們發行的。”
“哼,意料之中,”厲浩聽了雖然惱火,但也知道都引起這種程度的討論了,暴露是遲早的,他胸有成竹,“沒關系,只要不倦仙尊不在,他們一時半會不知道是我們逍遙宮的手筆”
“可是,有報紙頭條揭露了增刊的來歷。”
伴隨著這句話,傳信者的腦袋飛了起來。
他的身體依然保留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血噴了一地。
厲浩并不在意門口的慘狀,他招了招手,傳信者手中的報紙飛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