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淵海下的魔物目前優先級最高。
畢竟司吾作為天道盟典禮院的長老,他不能一直留在天靈派,何況他還有幾個弟子在淵海失蹤了,這一切都顯示著這是個限時任務的感覺。
事實上,如果不是九齋突然來訪,然后緊跟水凰兒到訪,接著南境進行試行直播,再因此引來了天雷,周誨當天就應該去淵海探查魔物來源,將這件事解決了。
不過也因為拖了那么幾天,周誨反而發現這件事比想象中的復雜。
“今天東籬苑還是沒有聯絡你嗎”
周誨走進了客房,向司吾問道。
冉燈不怎么愉快的看了司吾一眼。
這段日子,司吾一直在周誨洞府的客房中,這讓所有弟子都不太愉快,也是冉燈將對方說成是“死皮賴臉待在天靈派的變態基佬”的原因之一。
可司吾也沒辦法啊
他現在身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符文,像是個木乃伊似的,還有九齋在旁邊守著,司吾這輩子就沒有這么委屈過,他才是最想要離開這里的。
但他不敢。
“東籬苑還是沒有消息,”司吾看見不倦仙尊,眼睛亮了起來,像是看見救星一樣,“但真仙大人給了我新的引導,指引我往淵海下層前進。”
這么說著,他畏懼的看向了眼前的“幻境”。
這是淵海下方的實時幻境,可以看見淵海遺跡中的景象,而其中,有一個穿著司吾衣服的稻草人正坐在影像中。
該稻草人受了重傷的樣子,破碎不堪,滿地都是稻草。
它狼狽的躲在某處的縫隙中,旁邊有一只妖獸正咆哮的跑過。
司吾看得頭皮發麻。
這只稻草人是他的替身,稻草人的遭遇代表了他的遭遇。
也就是說,如果沒被周誨救回來的話,即使當時他從魔物手中幸運逃生,最終也會淪落到現在這個的替身稻草人的地步。
司吾看著自己的替身,都覺得無法忍受了。
“仙尊大人,我是不是要回絕掉,再在這里休息一天呢”司吾問道。
“我剛剛就說了,最好不要,”九齋老祖疲倦道,他看起來比以前更老了,“即使是我,隱瞞天道也是非常費力的,每一天都要折損相當的壽數。”
是的,這具稻草人是九齋老祖制作的。
也只有身為渡劫期卦修的他,才能制作出暫時瞞過上界和天道的替身。
因此當日周誨就拜托了九齋老祖,對天道隱瞞司吾的存在,讓上界依然以為司吾正在淵海下迷路,繼續尋找東籬苑。
提起這個,九齋就覺得不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司吾這情況,應該是他侍奉的神靈出了什么問題,那么隱瞞上界就好了吧為什么要隱瞞天道”
“比起天道,不應該隱瞞上界更難嗎”司吾聽了,不滿的問道。
他作為溝通上界的司祭活了那么多年,自我認知中,就和蠻荒時代的大巫差不多,即使現在聽見有人這么說,也依然不習慣。
九齋對此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司吾這種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九齋懶得跟對方詳細解釋,只說道:“縣官和現管的區別不倦,我問你呢”
“九齋,你有沒有覺得,天道怪怪的”周誨卻反問道,“它那個劇本,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如果我被人清理了六次,我也會格外針對他的”
“但它一開始就執著于針對我啊”周誨說道,“如果它不堅持殺我的弟子的話,我不會做出這些事來。”
但它也想不到有人會一言不合,就將它洗一遍啊
九齋心中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