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業在周誨閉關前的緊要關頭,將除去失蹤的宇文軒和咸魚躺了第三世的冉燈以外的全部撕紅了眼的師兄弟,一刀一個全捅了,所有天靈派弟子全數被煉制為鬼奴,護山大陣倒轉,成為靈力陣法,協助周誨飛升。
只是周誨當時哪里有心情飛升。
他當時面對著血淋淋的關業,沒有直接化身天雷劈了這個弟子都是修養到家。
很難說,第五世的周誨不惜代價以最快速度飛升,是不是被關業搞出tsd了,生怕自己動作慢一點,天靈派再次變成了屠宰場。
順帶一提,第四世的關業因為忙著搞事,修為和上個輪回相反,是幾次輪回中最低的一次,一直停留在筑基初期,全部靠一手如火純情的煉化和機關硬生生的將天靈派給煉化了,現在想來,這是他煉器天賦的初露端倪。
至于第六世,也就是天道腳本里,給所謂主角造成的那些麻煩,相對于第四世給周誨的驚喜,反而不值一提。
這倒不是說關業只對自家師兄弟嚴厲,他對主角更像是厲鬼。尤其是在天靈派被滅,關業以為師兄弟姐妹全部死了,他本身還無依無靠的情況下,將自己煉化成傀儡,收攏了最大的邪派組織,將主角逼到了絕境,是比中boss定位的莫喜更實質上的支線隱藏boss,甚至因為那段
劇情太過于虐主,改編電視劇的時候刪減了不少,而周誨又不是會補這種閑書的原作的性格,對關業具體做了什么并不清楚。奈何主角不講武德,直接天雷作弊,將關業劈到魂飛魄散,導致周誨廢了很大力氣才重新收攏他的魂魄。
也是經過了這幾世,周誨明白了關業對“復仇”這件事多么的執拗。
或者說,正因為太“老實”了,關業腦子里只有一根筋,不會調整自己的情緒,所以才對自己認定的仇恨無法輕易放手,他在此之前的沉默不過是在潛伏和壓制而已,時間越久,怨氣越濃,甚至輪回轉世都無法洗刷。
因此周誨并不覺得一個關信廣就足夠平復關業的仇恨。
說到底,關信廣也不過是上界的傀儡罷了。
即使殺了他,也無法徹底報仇。
所以在周誨的原定計劃中,有朝一日梳理好了天道,摸清楚了天庭的狀態,他會帶著徒兒直接上門去找事主算賬。
不過在此之前,讓關業先出一口氣也沒什么不好。
周誨還真擔心憋太久,讓關業再給憋壞了。
“資格考試這個想法非常好,”周誨對冉燈這次的作為非常贊賞,“即使沒有傳送陣這件事,也可以考慮長期舉行。”
周誨唯一有點疑惑的地方在于“你怎么說服關信廣來參加考試的”
畢竟關信廣做賊心虛,跟縮頭烏龜似的,一直躲在天道盟司工部不出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梅竹夫婦自然是要庇護自己下屬的這和私交無關,因此周誨要讓關業報仇,確實只能殺穿天道盟,跟梅竹夫婦徹底交惡才行。
“我也不知道。”冉燈低著頭道。
她才不敢承認自己放大師兄出去做了什么。
冉燈九真一假地匯報道“我純粹是因為人手不足,才想到用資格考試招募一些人手師尊也知道的,像是這種修仙界認可的資格排名,這么多年來,人們更信任天道盟的認可,所以我找了我這邊的一點關系,看看能不能說服司工部,順便給四師弟一個機會。沒想到那邊很快傳來信息說,似乎因為其他事情,那廝竟然主動要求來參加資格考試。”
“唔,蘇枚確實提起過,荏苒神女不知道為什么去了司工部”周誨皺眉道。
冉燈聞言有些擔憂“師尊,這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們自動送上門來,能有什么問題”
周誨反問道,發出一聲輕笑。
冉燈抬起頭看了一眼師尊那形狀姣好的側臉,不由勾了勾嘴角。
“天靈派真正無害的,不是只有我一個吧”她不出聲的嘀咕道。
她剛剛有點被關業的反應嚇到了。
只是再怎么不出聲,冉燈的氣息也不可能瞞過周誨,好在周誨似乎沒有聽清楚,于是奇怪地看了自己最無害的徒弟一眼“什么”
“沒什么。”冉燈用力的搖頭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