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聚集到天靈派的高中低階修士們也不浪費。
當他們使用天靈派的公共法器比如在不言宮的學術討論廳使用大型玉屏投影自己的論文的時候還有打坐的時候,會需要上交一筆小小的靈力稅,從他們使用和產生的靈力中抽取一部分,回饋靈力庫。
基于這樣,天靈派的靈力別說煉化一段龍筋,就是煉化真神都是足夠的。
關業作為天靈派主人的親傳弟子,想要怎么調用這些靈力都可以。
不過,此刻關業的“尾巴”,也就是他的新脊椎的最末端拖在考臺的地板上,微微顫動著,汲取的卻不是天靈派的靈力,而是關信廣的靈力場的靈力。
這個靈力場的靈力也是夠的。
畢竟關信廣好歹是個大乘,而且他煉器所使用的材料又是最高檔次的那些素材,這形成的靈力場除了了一些,相性差了一點,靈力的性質完全和自己煉制的材料相克以外,單就靈力濃度和數量來說,完全可以夠用。
何況,那些缺點也不是真的缺點。
要是一股腦的收集起來,傻乎乎的塞進煉丹爐里,確實會導致煉丹爐爆炸,但關業作為中轉設備,他在獲取對方靈力場的靈力后,還要煉化一道,將那些靈力徹底轉化為可以使用的狀態,并不會對煉丹造成影響。
這一步也不難,對于關業來說,不難。
除了他本身廢點勁,需要多一道手續,承受多一點靈力的威壓以外,過度汲取對方靈力場所造成的影響大概也就是導致關信廣煉器失敗,炸爐重傷,甚至處理得更糟糕一點,靈力反噬,肉身消亡而已。
又不是被廢了靈根,對于大乘修士來說,一定不算什么的。
對吧
關業冷漠的看著那截龍筋想道。
是了,關業想要x是在報仇
“你竟然真的想要報仇的嗎”
那一日,被關業反應嚇到了的冉燈曾經不可思議地如此問道。
關業覺得他大師姐的反應才比較不可思議“我又不是師尊那樣的圣人為什么會不想報仇”
“你不是一直說,也許對方并不是沖著你來的”
“我現在還是那么覺得,”關業皺眉道,他提起過去的口氣向來客觀冷靜,而且總在偏向于反省自己,“在被師尊撿到以前,我不過是個凡人,最無用的那種現在大約也沒什么改變,這樣的人到處都是,想來我的脊椎也沒什么特別的,沒道理他們愿意浪費龍筋那么珍惜的素材來換。”
沒錯,直到現在,關業都不覺得這是路書瀧所說的陷害。
作為一個煉器師,關業不覺得一個凡人的脊椎能比得上任何一根龍筋,甚至包括路書瀧之前所列舉的任何材料,那不值得。
“我一直認為導致我脊椎被抽走的真相,是因為天道盟司工部的煉器師錯誤的處理了龍筋,導致那根龍筋已經不可逆轉地廢掉了,但他并不想要為此負責,因此扔到了最下級的煉器堂中,隨意找了個我這樣的替罪羊。”關業分析道,臉上才算浮現出了帶著怨恨的笑容。
“聽起來不是跟關信廣沒有關系嗎”冉燈道。
正因為關業一直那么說,冉燈才擔心對方認為自己多管閑事的。
雖然冉燈不覺得關信廣無辜啦關業不覺得自己的脊椎有什么特別,可在冉燈看來,連師尊都找不到脊椎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怎么想這件事都不能將關信廣摘出去。
好在關業也有他的邏輯“怎么會沒有關系你們陣法廳如果有人為了設陣,或者為了彌補陣法的缺陷,隨意殺了個路人當基石,你會放過他嗎”
“我會像對方殺死路人一樣,殺了他。”
“我也是,”關業點了點頭,“因此我怨恨司工部的官長,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何況,關業永遠記得他死去的那一天。
因為太痛了
痛得能記住幾輩子的感覺
不知道被抽掉脊椎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那樣的,關業記得自己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叫囂著痛苦,每一塊身體組織都在掙扎著述說著委屈,那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平靜的死去,甚至連時間都被主觀性地拖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