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入夢時，就會進入清醒夢狀態。簡單來說……就是我在夢里能夠保持完全的清醒。”
夏坤簡單地向姬曉軒解釋了一下清醒夢的機理，講述的內容比起林安然只少不多，姬曉軒也沒追問地很詳細，她看上去很簡單地就接受了這些情況。
“也就是說……你在夢里不僅擁有著無限的精力、還能創造任何東西，甚至使時間遲滯下來嗎？”
“嗯，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吧。”夏坤尋思我就說了這么一點，你理解地竟然這么快，不愧是學神。
“我小時候聽我的母親說，一個人如果能掌控夢境，就成為了夢里的創造神，看來這個預測是真的。”姬曉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感慨，一些陳年往事回蕩在她的心頭。
“你的母親……也是研究夢境這一塊的教授嗎？”
姬曉軒搖搖頭，“母親她主要研究的方向是認知心理學，夢境研究是腦與認知的子分類，所以她也有涉獵，但并不是專攻，我母親有一位熟識的同事就是做夢境研究的，她姓蘇，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介紹，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情況。”
“蘇……是蘇琴珍教授嗎？”
“你認識？”
天底下還真有這么巧的事情？
夏坤把自己與蘇琴珍的愛徒——孟萌相遇的經歷講給了姬曉軒聽，姬曉軒靜靜地聽著，旋即點頭道，“她是國內夢境研究首屈一指的專家，她的學生應該也很厲害，你不用擔心了。”
夏坤沒想到自己還能通過這種方式和姬曉軒產生奇妙交集，而岳小天哪怕和姬曉軒是距離那么近的鄰居都沒有發生些什么，真是替他不由哭了一把。
兩人在路上聊了些別的，最終又很快回到正題上來。
“既然你信守了諾言，我也該兌現我的承諾才行。我再重新確認一下我們的需求——你希望在林安然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你和她之間、以及她初中劈腿的流言消弭，沒錯吧？”
夏坤點了點頭，“前者我覺得她應該無所謂，后者關于她初中的流言，我覺得她聽到一定會很難過。”
“為什么前者無所謂？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朋友的喜歡應該是有的，我和她關系很好，所以就算被人誤會也不會在意。”
“那，【朋友的喜歡】和【戀人的喜歡】又有什么區別？”
從沒談過戀愛的夏坤和姬曉軒并肩站在原地杵了一會兒，這就屬于兩位學霸的知識盲區了。
“想要平息流言，一個比較簡單的方式是直接找到當事人，跟對方把話說清楚。但既然你不想讓林安然知道，我就不能動輒使用班長的權力發動群眾，而且你要對付的人很可能不是簡單的一個人，而是一整個群體。”
“群體？”
姬曉軒淡淡地點頭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林安然同學有多招男生喜歡，就有多招女生嫉恨。”
“只不過，大多數人絕對不會把【嫉妒】這種負向性格寫在臉上惹人生厭，即使最后事實證明，流言大多不過是惡意揣測，【群體】也只會獻祭掉那個發起流言的好事者，然后再度化身為無辜的看客，等待著好事者來為大家出頭。”
“你的意思是，想要從根本上平息這件事，必須讓大家都了解了真相，才能堵住所有的人的嘴嗎？”
姬曉軒點點頭，夏坤卻搖搖頭，兩個人的動作相當默契，“你這套方案的實現難度比揪出好事者還要高出許多，我寧可去找好事者的麻煩，也不想越陷越深，搞不好還會被林安然討厭。”
……
兩人三步一杵，商量了許多方案，都被對方給否決掉了，但對方的否決理由又非常合情合理，讓人的思考境界在無形中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不過這件事終究不是什么圓錐曲線函數，可以用解析幾何的解題思路，硬生生地把它算出來；即使是最困難的倒數第一題求導證明題，也從沒有把兩人弄地這么頭大過。
原本兩人是說走到教室后這次就算了，結果在走到教學樓以后，姬曉軒卡在一個方案節點上，拉著夏坤又去了高三教學樓后面的小樹林，最終還是被夏坤運用反證法給駁斥了。
“所以，你究竟為什么要找我商量這個問題……”
姬曉軒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但是學神的高傲姿態又不允許她在困難面前低頭；倒是腦力不如姬曉軒的夏坤已經逐漸疲憊。
“我先瞇一會兒。”夏坤掏出了用來自我催眠的陀螺掛飾，這個古銅色的精致小玩意吸引了姬曉軒的注意力。
“你要在夢里思考了？”
“嗯。”
夏坤懶得跟姬曉軒解釋原理，他嘴巴早就說干了。
他盯著旋轉著的陀螺掛飾看了一會兒，很快就進入了催眠狀態，握著陀螺傾倒在草坪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