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常因為被夏坤嫌棄而發火,但林安然同學對某件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那就是她很弱。
弱小的她隨時都會成為夏坤的累贅。
但她當然不會只甘當于這樣的角色,林安然在看的時候就很討厭這樣的角色。
她倒是希望夏坤能夠在大事面前更加理性一些,剛才那個情況舍棄她明顯是最佳選擇,她是重要的研究材料,相信對方一時半會也不會拿她怎么樣,夏坤有曉軒雅晴她們幫忙,也一定能想到救出自己的辦法……
在夢境空間里,沒人能違拗夢境的主人,這是孟莉姐留下來的寶貴經驗和教訓,夏坤比她聰明的多,他不應該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現在說什么也來不及了,她都已經跟夏坤被抓進了這個精心準備的空間。
一個囚籠。
夏坤和林安然置身于一個圓形的沙土廣場中,有點像古羅馬的斗獸場,四周的看臺上坐滿了觀眾,他們都披著斗篷,戴著面罩,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夏坤他們正對著五個極高的長石坐席,但那上面只坐著兩個人,其它位置都是空置的,包括五坐席上面的大坐席,看上去那是為共情社社長準備的位置。
而這下屬的五個坐席……想來就是所謂的共情社五虎將吧?!
“沒事吧?”
夏坤起了身,把護在懷里的林安然拉了起來。
“我沒事……”林安然和夏坤站起身,夏坤將林安然護在身后,面對座無虛席的夢境空間,頗有一劍孤擋師百萬的意思。
“Dreamer?閣下是怎么自稱的……對吧?”坐在五虎席位正中的斗篷男站了起來,其它列席的社員都是灰色的斗篷,而這兩位并不一樣一樣,他和身旁另一位同伴分別披著紅色和黑色斗篷,只聽紅色斗篷男張開雙手道,“共情社歡迎你們——盜夢使團。”
他的聲音聽著十分年輕,不過在夢里的東西如夢似幻、亦真亦假,并不能分辨出本來的模樣。
“所以,這里是你們共情社設下的陷阱了?”夏坤環伺四周,繼續扮演著Dreamer的個性進行回答,“這個空間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嗎?我們的面子真不小。”
“閣下誤會了。”斗篷男站起身來,手扶在看臺欄桿的邊緣上,“這里是我們共情社平日里用來懲處叛徒的地方,按理說我們所謂的叛徒只有織夢商會一說,但你們的風格要說出自那個迂腐的組織又很難令我信服……不過,既然你們喜歡用處刑這種行為藝術來對付我們的社員,那我們自然也不會怠慢你們……所以,你們不妨將這里視作你們的處刑場,當然——審判結果取決于你們配合的態度,如果進展順利的話,我們會考慮吸納你們加入我們共情社……否則的話,我會讓馬敬先生遭遇的痛苦在你們身上重現,說真的,比起你們那幼稚的處刑方式,我們的手段可要殘忍多了……”
紅斗篷男兀自在那發表著他的長篇大論,他似乎非常樂意與扮演
“夏坤……你身體能動嗎?”林安然低聲詢問夏坤。
“可以,你呢?”
“我也可以……他不是夢境的主人嗎?但好像也不是能完全控制我們的樣子。”
雖然說是處刑,但夏坤并沒有受制的感覺,身體也能自由活動。
夏坤略微一思索,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和我們之前猜想的情況不太一樣,這個夢境空間可能不屬于任何人,是公共型夢境空間。”
“公共?”
夏坤還沒來得及解釋,紅色斗篷男便開始了他的質詢。
“第一個問題——你們和織夢商會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