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簽了趙安生,就會想其他人那樣,能看到辦畫展的希望,但等真的簽了之后,他才發現所有的發展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的畫不需要印章,只有冷漠的編號,一開始,他也懷疑自己的畫是不是拿去被別人署名了。
但他這個猜測很快被推翻,他看見自己的畫被送到買家手里,上面沒有任何印章,只有背后冷漠的阿拉伯數字。
他向趙安生表達了自己的困惑,他卻一臉的毫不在意“我這里的畫都不需要印章,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有沒有印章并不重要。”
鄭仲良想反駁,但趙安生的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甚至對他表達了指責,指責他的畫情緒還不夠,遠不如他當時看到的。
鄭仲良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回國,再加上他誤以為簽了趙安生就能有機會開畫展,所以他的情緒比在國外好了很多,畫自然就沒那么壓抑了。
但他沒想到,趙安生看上的正是他壓抑的點,鄭仲良也明白,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就有人喜歡這種黑暗壓抑風。
隨著賣畫的錢陸續到賬,以及他的畫風越來越歸攏以前,他的畫被打回來的越來越多。
而趙安生對他也越來越不耐,直接拿出合同告訴他,要是再畫不好,就讓他賠錢。
鄭仲良這時候才知道當初的合同被動了手腳,但白紙黑字,他只能認命,因為他沒錢賠。
鄭仲良想的正入神,就聽道趙安云再度開口“他再不醒來,是不是該讓大師過來看看了”
趙安云是趙安生的弟弟,那天鄭仲良就是和他發生爭執,被他推在地上,然后造成的離魂。
“明天再不醒來就只能麻煩大師了,讓你找的人怎么樣了”趙安生的語氣有些煩躁。
“還沒找到合適的。”趙安云搖了搖頭。
“那邊催的緊,就剩下一周不到的時間,到時候去哪里交畫。”
趙安生說話的時候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趙安云。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這次不愿意畫了呢,好像是知道這些畫的用途是什么了。”趙安云語氣不確定的猜測道。
鄭仲良垂眸,很快在心里做了決定,那頭的兄弟倆還在絮絮叨叨,商量著明天帶大師過來的事,他知道,他們嘴里的大師就是買畫的中間人。
好不容易等到兄弟倆離開,鄭仲良才緩緩睜眼,他得趕在他們明天來之前離開。
他想要再不驚動其他人的前提下離開,那么就只能求助陳橙和簡寧了。
他在病房那邊的柜子找到他的手機,很快撥了剛才陳橙留給自己的號碼。
這頭的陳橙剛回家就接到了鄭仲良的電話,聽到他的求救,陳橙不由皺眉,很快報告了霍念之這件事,然后再度開車去醫院。
去醫院之前,陳橙不忘告訴簡寧“前輩,鄭仲良背后的事或許和天衍宗有關系。”
簡寧收到陳橙的短信并沒有直接過去,而是疑惑這件事天衍宗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媽媽,你看這是我抽的兩個要算卦的人。”言言一臉興奮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簡寧隨意的瞥了一眼,一個問事業,一個問姻緣,她朝言言點了點頭。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裴時鳴低聲詢問“怎么了”
“沒事,就是美娟樓上鄰居的事,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復雜些。”
“什么時候拍廣告”裴時鳴還沒放棄一起出差的事。
“就這幾天,跟你出差的時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