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她能在這神隱境里面一路高歌沖到四境,也不無道理。
他點了點頭。
裴夕禾給他指明方向,她這才知道陸長灃剛剛逃的時候就是隨便找了個方向一直沖。
只要背離猿王方向就行。
裴夕禾和陸長灃很快就避開了一些妖猴雜兵。
一些筑基初期的妖猴他們不放在眼中。
裴夕禾和陸長灃兩人都在筑基中期,加上腳下白梭的隱匿功能,這些妖猴完全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很快就到了。
是一棵巨大的樹,恐怕二三十個成年的大漢合抱都兜不住它。
樹干極粗,樹枝繁茂,明明中心有一個大洞,似乎都無損它的生機勃勃。
裴夕禾瞧見那個大洞,突然陸長灃眉頭一緊。
裴夕禾耳邊響起了他的聲音。
這是念力傳音,以自己的念力做載體將聲音傳給別人,而不是靠空氣傳導。
“那只猿王回來了。”
他手中翻出了一塊墨色的玉佩,直接捏碎了去。
裴夕禾就看見那墨色的玉佩被捏碎之后并未刺傷他的手,而是化作了一團墨色的氣體擴散開去。
緊緊地將兩人和長梭籠罩。
然后裴夕禾的眼中能夠清晰看到和感知周圍的一起,這一團墨色的霧氣卻是在其他人的眼中隱去了。
就算是金丹中期的念力都察覺不了,委實厲害。
裴夕禾瞧見了那巨大無比的妖猿王身體了,猿王的身軀縮小了幾分,身側的妖猴兵被它呵斥各自后退。
如今猿王的氣息已經衰退了,從中期衰到了初期。
它逆轉血脈,即便是妖族肉身強橫,也會筋骨皆傷,根基大損,所以才沒有追擊四散的昆侖修士。
猿王得先行療傷。
裴夕禾和陸長灃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陸長灃操控著靈梭,一點點朝著猿王身邊靠過去。
裴夕禾有些緊張,還好一切如陸長灃所說。
他們的氣息已經徹底被屏蔽了,無法感知,猿王沒有半分察覺。
他們跟著猿王一躍而進。
樹洞里面分外陰森。
此刻他們不敢伸出念力探查,怕被猿王所察覺,索性修士法體雙眸夜中也可正常視物。
跟在猿王的身后,他們才知道這樹洞之中迂回彎曲,又是有著多條岔口。
要是他們自己下來一探究竟,只怕是會直接迷失其中。
陸長灃此刻也是慶幸起裴夕禾的謀劃,若是他自己,只怕是仗著隱息玉四處亂竄。
就算是僥幸到了這一棵樹下,進了這樹底迷宮,然后就生生把自己繞死。
終于是到終點了,陸長灃操控著長梭往后退了一些。
猿王的身形更加小了,甚至變化成接近成人的模樣。
咳出了一口腥臭的濁血,猿王類似人修的面貌上滿是兇戾。
這些該死的修士,它狠狠地冷哼了一聲。
面前是三個青玉壇子,就是這壇子似乎都是散發著一股靈氣。
陸長灃眼界更寬,心中微微詫異,白月青玉,這都算是七品靈材了。
猿王揭開了一個大壇子上的酒封。
妖力運作,取了一小團的酒液,就再次密封起來。
這三壇酒液,它指望著完善自己的血脈,用來沖擊金丹中期。
它在初期呆了兩百多年了,做夢都想踏入中期,而不是靠逆行血脈。
裴夕禾嘴角浮現出一抹怪笑。
陸長灃瞧見有些疑惑。
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只不過是想把這猿王珍之又珍,死死藏住的三壇酒,全部搬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