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頭子才不會和狗東西爭辯,生氣傷肝傷脾臟。
坐等狗東西幾百年后被這女娃娃打臉。
夏去秋來,春長冬藏。
時間悄然流轉,化作了指縫之間留不住的流沙。
在云氣草廬的一旁。
裴夕禾眼前的是奔騰狂嘯的瀑布。
她手中持著驚鴻刀。
身體內并無靈力流轉。
以往刀身閃爍著的燦爛靈光都是盡數不見。
她身體輕躍,半空旋身,借著沖力劃下來一刀。
一刀落下之時,那刀刃上驟然才爆發出了一閃而過的寒氣和鋒芒。
嘭
瀑布斷流,水花四濺。
明明并無靈力,可是那斬出的一刀依舊是揮出了驚人的刀氣,上面隱隱暗光流動,截斷瀑布流動,砍進背后的石壁上。
刀氣源源不斷從刀痕中爆發,持續地讓瀑布斷流。
裴夕禾身姿輕盈,足尖微點。
落到了一塊大石上,站穩了身體。
“前輩。”
她朝著趙晗峰行禮。
抬起的眼眸依舊清澈。
裴夕禾來到萬重山學刀,已經有兩年多了。
這兩年多,一直是趙晗峰在指導她。
一個肯教,一個肯學,裴夕禾的刀道在飛速拔漲著。
趙晗峰扶了扶自己的花白須發,唇角微揚,眼中也帶著笑意。
“好丫頭,你真的很不錯。”
和兩年多前的臨時爆發,觸及到“玉汝于成”不同,她如今的底蘊,已經徹底夠了。
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徹底踏入其中,成就自己的刀招和刀道。
而她如今才年僅十八歲。
這份天資,卻不是他的徒弟,真是讓人嘔血。
趙晗峰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趙青塘那副狗樣子就是心底嘖嘖。
早知道當年就不把他撿回來了。
他眼中微閃過精光。
趙青塘不行。
可他,卻敢和昆侖一掰一掰手腕。
而且小女娃本來就還沒有在昆侖內門拜師,時至今日也未曾修煉昆侖闕。
涵元小兒他還不放在眼里。
而那些閉關的七峰老祖,怎么會因為一個小小弟子就出世插手呢。
但此事還不急。
“娃娃,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烈陽小世界”
裴夕禾的眼底掠過一縷晶亮。
當然記得。
剛來這里的時候,趙青塘和趙晗峰就將她的體內問題看透了,也開誠布公地告訴了他們能想到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