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林一邊擺子一邊說道：“哦，是在一個私人組織的俱樂部，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國戰棋的愛好者，我的棋譜也都是從那里看的。對了，那個俱樂部就在明華市。”
很快，兩人擺好棋子，又開了一局。
這次姜城學聰明了，從周瑞林那邊學會了起手式之后現學現賣，開局就直接嘗試著搶占棋盤的中央位置。
因果線的存在，讓姜城在換子的時候幾乎不會吃虧，所以只要在布局上搶占先機，贏面就會很大。
周瑞林則是用出渾身解數，大腦高速運轉，不停地計算著每一步棋的結果。
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都沒用，姜城在換子的時候始終會比他更賺一些。原本就下不贏，現在姜城大概摸透了一些國戰棋的布局套路，周瑞林就更下不贏了。
兩個人連下三局，均以周瑞林的失敗而告終。最后一局最慘，可能是因為心態失衡的原因，周瑞林在算棋步的時候接連出現了幾個重大失誤，讓姜城在早期就確立了優勢，從此之后就一蹶不振，被吊打結束。
周瑞林憋得有些頭大，無奈地說道：“認輸認輸，玩不了了，咱倆棋力差距太大了。”
姜城給周瑞林倒了杯水，笑道：“別上火，游戲而已。”
把老朋友殺得人仰馬翻，姜城也有點不太好意思。畢竟他下棋不是真的在算棋步，而是通過因果線確定每一次吃子是否劃算。
但是姜城又不可能告訴周瑞林實情，而且姜城還需要繼續對弈來提升自己的因果法則感悟。
雖然只是跟周瑞林對弈了三局，但姜城能夠感覺到對因果線的觀察能力明顯提升，甚至比自己下一整天棋都要有效。
不過，周瑞林的棋力有限，兩個人已經快要從勢均力敵變成單方面的虐殺，這樣下去姜城獲得因果法則感悟的幾率也就變低了。
周瑞林一邊喝水一邊說道：“看不出來啊，姜城，你竟然還個國戰棋的高手。你說實話，到底學了多長時間了？”
姜城含混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時間不長。”
他感覺自己再說“一天”的話，周瑞林很有可能摔門而出，為了兩人之間脆弱的塑料友誼，姜城還是選擇了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
“那看起來你確實是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周瑞林以為姜城的一段時間是幾周，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你想不想去那個俱樂部？那邊有不少人棋藝比我高，應該能和你下得有來有回。”
姜城求之不得：“好啊。”
正好今天周瑞林也沒課，兩個人吃了點東西之后，就離開姜城的住處，上街打了輛車前往周瑞林所說的俱樂部。
自從預支工資之后，姜城手中可支配的信譽點達到了五位數，按照之前的消費習慣，敞開了花也沒關系。
而周瑞林則以為姜城的信譽點是世界政府公職人員的預支工資。
很快，飛車在一條比較僻靜的街區停下了，路邊建筑中有個其貌不揚的二層建筑，掛著個不甚顯眼的牌子：國戰棋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給姜城的感覺，有點像是前世的桌游吧，或者一般的棋牌室，只不過占地比較大，里面看起來相當寬敞，完全沒有那種逼仄的感覺。
周瑞林領著姜城進入，門口前臺后有個長相非常漂亮的西方姑娘，金色卷發扎起來垂在腦后，眉眼低垂，正在看書。
聽到有人推門進入，金發妹子微微抬頭，沖著周瑞林用不甚流暢的東方語說道：“周，你有陣子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