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日子接了一單重要的機密任務,任務萬分險惡,但報酬極高。
他在國外呆了太長時間,今天才剛剛回國,一回國就來慶祝。
薛浪皺眉,將高腳玻璃杯里的辛辣酒液,一飲而盡,邪笑著撥通了林寧的電話
林家。
林寧正處于夢魘中。
她夢到周卿的親生女兒被找了回來,所有人都圍著她打轉,那個女孩成為林家最受寵的存在。
而曾經被養父母捧在手里當明珠的自己,則被遺忘到角落,重新恢復到曾經落魄窘困的狀態。
沒人愛,沒人疼。
她從驚嚇中清醒了過來,冷汗涔涔,而刺耳的手機鈴聲就像午夜幽靈,更是嚇了她一跳。
當林寧看到來電顯示“魔鬼”的時候,她驚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將手機給甩出去
但是,她不敢,只因為那個魔鬼手里,有她大量的照片和視頻。
知道薛浪耐心不足,自己遲到多久,那變態就會變著法子折騰自己多久,林寧最終咬牙穿上了衣服,連妝都沒化,只梳了個頭發,就素面朝天的走了出去。
林寧怕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會驚醒父母,便提著鞋子,赤著腳小心翼翼的下了二樓。
因為她走得比較急,因而并沒有看到,衛生間的燈還在亮著。
在廁所里剛解決完畢的安靜,看到林寧偷偷摸摸的下樓,疑惑的皺眉。
林寧半夜三更偷摸著出門,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懷著探索和抓林寧把柄的心態,安靜隨便回房間套了一件衣服,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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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
臥室。
淺色窗簾被夜風卷起簾角,今晚的溫度有些偏涼。
阮白望著在陽臺上抽煙的慕少凌,秀眉輕蹙。
自從她懷孕后,他在家的時候基本上戒掉了煙。
現在看到他抽煙,阮白知道,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她靜靜的走過去,從他的手里奪過燃燒了一半的香煙,掐熄在煙灰缸里,一雙水眸控訴似的看他。接著,她雙臂摟住了他的腰。
“答應過我要戒煙的,你食言了。”
慕少凌黑眸黢沉,復雜的情緒,被他隱藏瞳底。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到阮白的身上,這才緩緩開口“抱歉,今天情緒有些失控,以后不會了。”
阮白想問他,今天跟張婭莉究竟在房間談了什么,為何母子倆鬧僵到如此地步。
但看到慕少凌異樣的神色,她還是將疑問埋到心底,溫柔的用手撫摸他的臉“那現在你好些了嗎”
“今天我向母親確認了一件事,周卿的確是你的生母。”
慕少凌擁著阮白,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一絲難以啟齒“那些你看過的調查你身世的資料,基本全部屬實,只是我沒想到,我媽當年之所以將你偷換出來,只是緣于她對周卿阿姨的嫉妒”
阮白驚詫的望著他“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媽跟林夫人曾是很要好的閨蜜,兩人甚至好到穿同一件衣服的地步,她為什么要嫉妒”
盡管已經確定周卿是自己的生母,但阮白還是習慣稱呼她為“林夫人”。
慕少凌回想起在慕家的時候,他質問過母親同樣的話。
當時,母親滿臉的猙獰和扭曲,忿忿的道“你以為我真的想跟周卿成為閨蜜呵,要不是她有利用價值,我怎么可能圍繞在她身邊從小到大,無論是哪個方面,那個周卿總是要壓我一頭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男人的目光,總是在追隨著她而轉明明我的姿色比她更出眾,可從來沒有人注意到她身邊的我她身邊的護花使者,要么是教授之子,要么是官宦子弟,都是身份顯赫,能力超群的官商二代而我呢,身邊圍繞的全是花心風流的二世祖,甚至就連那些爛泥扶不上墻的紈绔都要我幫他們給周卿傳遞情書,我怎么可能甘心我們兩個是同一個小城走出來的孩子,憑什么周卿能嫁給官二代林文正做老婆,而我卻要淪為男人見不得光的女人我就是看不慣她活的太滋潤了,所以就偷換掉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