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臉色一變,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心里發毛,想也不想地道“西丫頭那院子不太對,很是邪門,誠如大嫂說的,那一片平地,也沒東西拌我的腳,可就是這么摔下去了,就像是,像是忽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腳一樣。母親,這怕不是那地兒不干凈”
老人家最是忌諱說什么有邪崇作妖的,但凡跟這些掛鉤,都不是什么好事,傳出去更不好聽。
所以,聽謝氏這么說,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沉聲呵斥“胡說八道,這光天白日的,哪來的邪崇”
“母親,我真沒騙您,我是真的覺得有人拽住了我的腿。而且,您不是說過西丫頭的命格奇詭么,不然豈會送她回老宅這邊養著她那院子,招點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也不是稀奇事啊是了,怪不得一開始岐黃那賤丫頭不讓我進去,我就說她藏了什么見不得人,怕不就是這個緣故”
謝氏覺得自己已經猜出了真相。
秦老太太氣得臉都黑了。
王氏的臉上則是一點笑容都沒有了,沉聲道“二弟妹,西丫頭也沒哪里得罪你吧你一個做長輩的,要這么給小輩潑臟水虧你還說那是你親侄女,她人也不在這,你這么編排她,也不虧心臉紅”
“大嫂,我就是說事實”
“事實如何我知道,就是你想要進西丫頭的屋子坐一坐喝喝茶,卻被攔了,心里不痛快,一時沒注意腳下才打滑摔了。可你卻把這樣的意外推到了那孩子院子不干凈”王氏冷著臉道“好好的一個姑娘,也沒做什么,院子也是一眼都能看盡了,被你說不干凈,你是恨不得她死了還是覺得秦家的姑娘名聲太好了,要潑些臟水才好二弟妹,你也是有女兒的人,還有兩個,編排她們長姐的時候,合該也想想月兒她們姐妹倆。”
話到最后,語氣已是重了。
謝氏被罵得有些無地自容。
王氏可不會慣著她,繼續冷著一張臉說“要說邪崇什么的,這整個家里,再沒有西兒院子舒坦的,一走進她的院子,就覺得心靜幾分。還有,你說邪崇,二弟妹怕不是忘了西兒是誰,她師傅又是誰。清平觀的赤元觀主,她自己也入了道,平日多有接觸誅邪鎮妖的經文。換了你是邪崇,你敢近身咱們誰都有可能被邪祟近身,唯獨西兒,百邪不侵,我就不信了,赤元觀主不會給她護身的法器。”
謝氏臉色被懟得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咬牙反諷回去“大嫂口才確實了得,弟妹我多有不及。看你如此護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西丫頭是您親閨女呢”
“她就是我親閨女”王氏下巴微抬,傲然地道“你別忘了,她記在我名下,是嫡女,更是長房的唯一嫡女,秦家的大小姐。若是彥兒流放路上有不測,將來我還會把淳兒也記在名下,這兩孩子,就是我們長房的根,如此,我護犢子,也名正言順了”
謝氏不流鼻血了,可她想吐血,氣的
秦老太太看王氏語氣狠了,咳了一聲,道“你們都說夠沒沒吵夠就到外頭去吵,別在我這跟前吵,我嫌鬧得慌”
王氏大大方方地屈膝請罪“兒媳多有不是,請母親責罰。”
謝氏委屈極了,摸著鼻子道“母親,我這鼻子”
外頭,早就趕到的岐黃也聽夠了王氏懟人的話,這才高聲道“回稟老太太,大太太,大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