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丘才和自家夫人都有些不解,既不是附身,那怎么就稱中邪
“于小姐的八字屬陰,就容易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想來小時,你們去給她求了平安符牌戴在身上吧”
“呀,是真的有。”于夫人上前,從女兒的脖子勾出一條紅繩子,上面掛著一枚月牙玉符,道“這個玉牌,是蝶兒出生后沒多久日夜啼哭,我們夫婦帶她去寺里拜佛,主持師父給贈的,說是孩子八字輕,戴個玉符可保邪祟不侵。也是奇了,她戴了這玉月牙就不哭了,也就一直戴著,這么多年養得也比較潤,她自己也喜歡,也沒摘下來。”
秦流西看了一眼那月牙玉符,上面雕刻了一些梵文,便點頭道“是梵文,看來那位師父也有功德在身,親自加持開光過,有些佛性。”
兩人聞言一喜,可隨即又皺起眉來“可是大師,既然有玉符在,小女緣何還會中邪”
“不是中邪,是撞邪。”秦流西道“她八字輕,本就比尋常人容易見到些不干凈的,她怕是撞見了不好的東西,被驚嚇到了,乃至于掉了一魂。”
于夫人身子一抖“掉魂了”
“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地魂主精神,屬陽,她這地魂丟了,才會精神恍惚繼而發了你們以為的癲癥。她八字輕,地魂掉,若沒有這玉符護著,只怕這陣子早就被邪崇附身了。”
別說于夫人了,于丘才一個大男人,聽了這些話,都鬢角冒汗,吞了吞口水,又看向床上的呆滯的女兒,道“大師,那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幫她把這魂找回來啊。”
“你放心。”
秦流西回頭,讓同是男裝打扮的岐黃做準備,屏退了閑雜人等,設了香爐祭壇,燃香化符。
“去取一件小姐的衣物。”秦流西對于夫人道“一會你親自叫魂。”
“啊,哦哦。”
于夫人親自取了一件自家姑娘的衣物攢在手里,道“大師,不用等晚上么之前我們請了姑婆來,都是晚上才做的法。”
“不必,這魂該是走不遠的。”秦流西一邊笑著安撫,一邊在于小姐的床頭貼了一張靈符。
于夫人和夫君相視一眼,頗有些緊張,待得準備就緒,秦流西這才領了他們走到屋外,又燃了一張招魂箓,舉了三支清香拜了三拜,嘴里吟咒“蕩蕩游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竅未臨天門開地門開,受命童子送魂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她看向于夫人“叫她的名。”
于夫人心頭一緊,攢著衣物就開始喚于小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如秦流西所說,于小姐的魂沒走遠,很快的,就茫然的循著聲音回來。
“來了。”秦流西見了,持著引魂香把那地魂領進去歸位。
地魂一歸位,于小姐就一個激靈,茫然過后,又揮舞著雙手尖聲大叫“啊啊,娘親,有鬼,有好多鬼啊”
“大師,這”于夫人有些急了。
秦流西擺擺手,在于小姐的麻穴按了下,又傾身在她耳邊輕聲念了幾句咒詞,見她安靜下來,這才重新摸脈,又取穴,捏著銀針在鬼宮也就是人中斜斜地刺下,入針三分,緊接著是鬼信少商,鬼壘隱白,針刺動作精準而快。
于丘才和于夫人瞧著有些犯懵,這不是把魂叫回來了,怎還用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