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看到這里,咳了一聲,看著王氏說道“你娘家里的來人都安置好了”
王氏坐下來說“正要跟母親說這話,都安置妥當了,就住幾天再回。”
謝氏聽到這里,也坐直了身體,王氏的娘家了來人,那肯定是送了點什么東西來。
果不其然,王氏繼續道“我母親差人送了點銀兩過來應急,也不多,千把兩也是有的。我正想著要給家里再做點什么營生,母親看如何畢竟家里的用度開支也大們了。孩子還得讀書,西北那邊也要打點。處處都是要用錢,只靠田產收息,養活我們一家省著吃也是夠的,但是要論其他的人情打點怕是不夠的。我便想著再做點什么營生可來錢的,手里有糧才有點底氣。”
秦老太太點頭“你想得極是周到。”
“大嫂,這千把兩可以做什么營生呀”謝氏問“咱們家也沒個適齡的男兒出門打點,這營生,如何做”
從前秦家未敗的時候,家中庶務是無官職在身的秦伯卿打理的,如今秦家上了十二的男丁都流放了,論男丁也就二房的秦明亓,他是冬末生的,今年也夠十二了。
王氏端了茶淺淺地抿了一口,笑道“二弟妹有何提議”
謝氏立時來了精神,道“父親他們幾個都在西北,如今家里男丁論長,就是我們家亓哥兒了,尋個可靠的掌柜和賬房,讓他跟著擔這支旗不然的話,總不能讓咱們女眷拋頭露面吧”
王氏險些笑了,雖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遭遇家中變故的孩子也該成長懂事兒,但且不說得做什么營生,怎么做,花多少銀子,又是個什么章程,通通沒說,謝氏倒先推了自己的兒子來攬這個事,也不怕白賠了這千多兩的銀子。
若換以前,千多兩的銀子讓孩子歷練一下,真沒了也就罷了,好歹花銀子買教訓,但現在他們秦家的情況,卻是不能這么費銀子去買教訓的。
謝氏,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顧氏也覺得離譜,二嫂怎么就敢這么大刺刺的開口呢,這銀子還是大嫂娘家人送來的。
王氏放下茶杯,道“哥兒大了,是該幫著打理家中庶務。西兒說了,趙同知這位置是坐不下去的了,肯定得換人來坐,我就想著也不翻過年了,過些日子就尋個學堂,把亓哥和淳哥都送去學堂讀書來著。既然二弟妹覺得亓哥兒打理庶務比讀書要強些,那就讓他跟在我跟前看如何當差也可。”
什么,上學堂
謝氏的臉色唰地就變成了豬肝色。
開玩笑,能讀書考功名的話,誰愿意去打理庶務做下等的事,那能有什么出色
“胡鬧”
就在謝氏尷尬得不知怎么辦的時候,秦老太太終于開口了,不滿地瞪著謝氏罵道“亓哥才多大的年紀,該是讀書的時候,去摻和什么營生庶務,他知道怎么應酬怎么跟商人打交道沒得話沒說出口就叫人騙了去,他給我好好讀書就是他的本分了。”
謝氏訕訕地道“母親,我這不是看家里沒個適齡的男人,才把亓哥兒推出來應對一下,也不是說真要讓他做生意了。”
秦老太太對王氏說道“你有什么想法和章程,只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