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成的人情不用白不用,秦流西三言兩語就說了李江一行人的惡行,還著重點了李江和他背上的瘊子。
“這兩人,身上還背著人命呢。”秦流西故作驚懼地道“于大人也算是父母官了,可要替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小百姓做主啊,不然下一個冤死的都不知道是誰了。”
于丘才嘴角微抽。
別人是真的手無寸鐵,您是嘴巴動一下,就能殺人于無形的那種狠角兒。
李江他們都驚得不行,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看于丘才喊那小子大師,而那小子之前放的狠話,李江頓時頭皮發毛,后脊發寒。
于丘才自然不會抹了秦流西這個人情,讓身后的親兵把人拿了送去城中知縣衙門,嚴審。
親兵領了命,立即把人綁走了。
王氏和秦梅娘都看懵了。
這一幕好像幻覺。
“于大人這是來”秦流西看他還是一身官服,不由笑著問了一句。
于丘才立時就笑了,道“您也知道,內子月份漸長,她近日胃口不太開,家中下仆偶然看到這里開了一家蜜餞鋪子,買了些回去嘗嘗,內子是贊不絕口,我聽她說過一嘴,便想著回府前給她帶點回去。”
“大人真是疼夫人。”秦流西笑著對王氏她們道“母親,你們也聽見了,每種都給大人包一些,單子走我的帳吧。”
王氏已然認出了于丘才,心驚秦流西竟然和他交情不淺,聽了這話,連忙讓秦梅娘去包蜜餞。
于丘才則是愣了。
他看一眼如意齋,又看王氏,眼睛一突“秦夫人”
王氏笑著向他行了一禮“于大人,民婦不敢當夫人二字啦。”
“不是,你和大師”于丘才指著兩人。
秦流西說道“鋪子內說話。”
于丘才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鋪子,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早在當初遇見王氏入城受刁難時,他就打聽過秦家的事,也只能嘆一聲唏噓,卻并不覺得多惋惜。
畢竟伴君如伴虎,在圣人跟前當差,縱然能在圣人面前刷個臉熟,于升職有利,但同樣也有風險,一個弄不好,說惡你就惡,不用太多的證據和理由。
所以像秦元山這樣的,他不是第一人,他也不會是最后一個,而圣人年紀越大,疑心越重,官員就越是如履薄冰,也會越來越多這樣的事。
高樓起了高樓又塌了的事,在京中最常見不過了。
了解過內情,他就把這事拋諸腦后了,畢竟他和秦家雖也認識,卻并無什么交情,知道秦家人老宅在漓城,也沒什么想法,就沒去關注。
但是現在,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大事。
王氏經營著這如意齋,大師稱她為母,可秦家滿十二的男子都被流放了,那大師是